怜,这才忍着没说!”
“放屁,阿母都说了,是你尿的!”
“你才放屁呢,你这个笨蛋,想挨揍么?”
“来啊,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看着吵起来的两兄弟,翠儿是打心眼里羡慕,她也有弟弟妹妹,只是自打被卖入张府中已是十几年没见,早已经不记得什么模样,也不知他们现如今身在何处,过的是否如意。
别府的后院,每到这个时辰,老夫人十几年如一日的都会在静室内打坐诵经,为孙子祈福,以往都是她一人,顶多身边有个王妈陪着,也就这两个月有所变化,又多了个小六道长。
小六道长真的很厉害,讲起经文头头是道,有些早已耳闻能详的部分,经他之口再说一遍又会生出新的感悟来,书上常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老夫人以为这句话说得很对,谁能想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孩子,竟然对艰涩深奥的经文有着如此深厚的理解。
只是今天有些意外,王妈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附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老夫人面色倒是平静,又示意她退出房间,可惜这心乱了,接下来再也无法集中注意力,又一次回过神儿时,发现小六道长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小六老师,怎么不讲了?”
手中拂尘轻轻挥了下,小六道长面色严肃,小脸绷的紧紧的:“张老居士,这世间做任何事情都不可三心二意,读经尤为如此,需要平心静气全神贯注,如此方能从经文要义中寻得大道真理,若是心有杂念无法聚精会神,却是镜中看花水中捞月,到头来只是浪费时间!”
他一脸认真,也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至于语气是不是太冲这些是从未想过,老夫人见他可爱,心中的烦躁也冲淡了一些,笑着点头道:“小六老师所言极是,我这个老婆子受教了。”
送走小六道长,老夫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无形的压力弥漫在整个院子上空,等候差遣的丫鬟们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一个个低着眉头数蚂蚁。
“王妈呢?”
“回老夫人,王妈正带着翠儿姑娘和张彪张彪在偏院问话呢。”
“把人全部叫过来!”
“是。”
见到老夫人,三人不敢有半点隐瞒,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叙述了遍,老夫人自始至终都半眯着眼,脸上虽说看不出喜怒,但空气却一点点的变得密实,仿佛有了重量一般,压抑的人几欲窒息。
这些年来,随着年龄变大,老夫人的精力是大不如以前,家中的事务全都交由四位管家处理,她老人家平日里就是读读经文,修个道参个禅,心态放的很正,对大部分事情都看得很开,除了张曜,除了她的宝贝孙儿!
为了孙儿,她能容忍儿媳妇娘家那堆烂人的存在,默许他们打着张家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为了孙儿,她可以十几年常住别院不回正府;同样是为了孙儿,她也可以狠下心来,在张曜刚出生时就直接抱走养在膝下,甚至冷酷的命令儿媳妇不得随意看望,残忍的让母子骨肉分离十几年!
张曜就是老夫人的逆鳞,是她的一切!她只想把孙儿护在羽翼之下,看着他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不管外面是电闪雷鸣还是狂风骤雨,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休想有一滴雨淋到孙儿头上!
但现在,在苏州府,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孤魂野鬼想要伤害张曜,她老人家只有一个念头:你活着的时候我能让你死,你死后我也能让你魂飞魄散!
门里门外所有人都是战战兢兢,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老夫人是真生气了!
“我说四舅哥,你怎么还在我家里?打算在这儿过年么?”
张曜不爽,很不爽,回到家中就看到‘四舅哥’跟赵琪肩并肩的坐在一块,头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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