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等昊儿回来了,一切交给他处理。”
邱先生回来时,站在门外愣了愣神,旁边的囡囡也是瞪大了眼,家中很少来客人,更别说是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一时间有些吓到了,随后心底暗暗发愁,这些人都要留下来吃饭么?家中只剩般瓢粟米,这可该怎么办呀。
“张曜!”看到张曜,邱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来往不断的人群一脸怒火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先生回来了,快坐快坐,这里有美酒佳肴相候,何必大动肝火呢,”
张曜半倚半靠的坐在软塌上,旁边翠儿将葡萄皮剥干净喂到嘴里,又端起酒盏伺候着饮下一杯,酒坛中放有小冰鱼儿,喝起来凉丝丝的甚是爽口,在这夏日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见张曜一副痞赖的样子,邱先生怒急,强忍着气冷冷道:“张公子,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张府!”
“我当然知道,先生,我这个做学生的来拜会老师,见老师一贫如洗家徒四壁,一家人偎依在这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草房里面,甚至连下一顿吃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心啊,痛的就和刀割的一样!”
说着抹了抹眼角,好像真的有眼泪要流出来一样,也不管有没有,装模作样的擦了两下,挺直身子坚定有力道:“师长如父,尊师重道可是我辈读书人应有的美德,作为弟子,我怎么忍心见老师蜗居于此,任由风吹雨打住着破破烂烂的草屋呢!”
“所以我让翠儿找了些人,花多少钱无所谓,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一座宅子在这里,两进两出的院落,红墙绿瓦柳树桃花,一样都不能少!”
正说着旁边走来一人,抱拳一礼躬身道:“公子,小的刚才看了,想要建成公子所说的那样,这地方有些不够啊!”
对于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蠢货,张曜实在懒得搭理,旁边翠儿走上前不满道:“你这人怎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们公子说了,要一个两进两出的宅子,你若不行,就换其他工头来,苏州府能建房子的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个!”
“姑娘,你就是换其他人来也是这个结果,”那人叫屈道:“地方太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就把旁边的宅子买下来!”翠儿想也不想道:“一倍不行就两倍,两倍不行就五倍,你去谈,谈下来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谈不下来,那就换一个能办事儿的人来,记好了,你只有一次机会!”
这种壕的不成人样的气势显然镇住了那人,一倍?两倍?还五倍?他暗暗咽了口吐沫,立刻觉得腰杆子直了很多,五倍是什么概念,这些钱足够在城中再买一套宅子,何苦要在老槐树巷这种烂地方继续住着呢,当即抱拳掷地有声道:“请姑娘放心,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泥瓦曾以后也不吃这行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临走前还瞄了眼张曜和邱先生,这位公子是谁他不知道,但邱先生却是认识,心中也是羡慕不已:这人呀说发达就发达,都说这邱先生是个丧门星,看见了没有,人家攀上高枝了,还是老人说的对,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谁也别瞧不起谁!
“张曜,我从未收你做徒,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弟子,用不着这样讨好我!”邱先生一脸冷漠道:“我邱某人虽然穷了点,但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这嗟来之食,不要也罢!”
“先生,你这是什么歪道理?”眼见邱先生似乎真的生气了,张曜也不在意,嬉皮笑脸玩世不恭道:“学生孝敬老师那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就是告到圣天子那里我也有理,谁人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只会夸赞我是个懂得感恩之人,乃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呀!”
深吸一口气,邱先生直觉得心中烦躁,他从不知道张曜竟然是个狗皮膏药,一旦沾上了就撕不下来,眼下也是无计可施,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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