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贼偷的嗓门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盛,摆明了有恃无恐,眼见有热闹可看,逛街的东西也不买了,路过的家也不回了,纷纷停下脚步围了上来,这种为了看热闹不惧酷暑不怕饿肚子的精神,让张曜心中不住感叹,无论是哪个世界,闲人好像都是一样的多。
男子嘴巴笨,明显不敌贼偷圆滑,翻来覆去一直重复着‘我看到你偷东西了’、‘就是偷这位公子的’、‘我看到了’这几句话,那贼偷完全不理,气势汹汹道:“证据呢?你说了这么多,证据呢?”
男子语塞,回答不上来,他更是得势不饶人道:“没有证据你也敢血口喷人?好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赵三可是有牌面的人,也是你这种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东西可以随意污蔑的?”
男子气的脸色涨红,下意识握拳就要打,那贼偷指着脑袋一步一步逼迫叫嚣道:“来来来,朝这里,用力打,谁不打谁是孙子!”
眼见男子不敢动手,一口浓痰啐在地上,得意洋洋道:“呸,还以为你是个爷们儿,搞了半天原来是个没种的货色,小子,以后脸上那对儿招子擦亮点,没事儿别充什么英雄好汉!”
说完转身就要走,不想被人拦了下来,看了眼拦路的彪形大汉,贼偷扭过头来,对着张曜不耐烦道:“这位公子,事儿都说清楚了,你还拦着我干嘛?”
“我说让你走了么?”
贼偷一愣,下意识道:“你刚才不是说。。。”
“那是之前,现在我改注意了,张虎,给我打!”
张虎早已是等的不耐烦,听到少爷开口,砂钵大的拳头直接抡了起来,一拳下去贼偷脸色一白,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只觉得头晕目眩世界都在晃动,随后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杀人啦!杀人啦!”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出来,人群顷刻大乱四面奔走,更远处还有不少人伸着头争相望来,兴致勃勃带着旺盛的好奇心,目不转睛看个不停。
这一出闹剧来的太过突然,张曜是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贼偷,也是头疼,瞄了眼浑不在意的张虎,心中是暗暗叹了口气:这个憨货,我只是让你把人揍一顿,你怎么能下狠手呢?话说该不会真的一拳就把人打死了吧?
这个可能性还真有,当初知道张彪张虎两兄弟练武,张曜兴致冲冲的让两人露一手,两兄弟是再三推辞,后来实在拧不过少爷,就有张虎这个做弟弟的勉为其难出了一拳,别院中那颗盏口粗的柳树拦腰断裂,至于张虎的右手连皮都没破一下。
张彪当时可说了,弟弟张虎也就用了七成力度,这七成力度竟然就有如此威力,张曜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
“少爷,不用担心,他是在装死!”
似乎看出了张曜的心思,张虎憨声憨气道,说完踢了踢地上的贼偷,开口威胁道:“滚起来!再不起来我就真打死你!”
“住手!”一声怒喝远远传来,扭头望去,只见五六人走出人群,领头一人约莫有三四十岁,穿着深色长衫,手中还拿了串佛珠,看了看张虎又看了看张曜,还有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短衫男子。
“程爷,程爷您可算来啦!”
看见自己人到了,贼偷直接坐起身子,抱着来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道:“这三人污蔑我是贼偷,又拿不出证据来,我反驳了两句,他们就要打死我!程爷,您可一定要为小的做主啊!”
不得不说,这贼偷的口才当真不赖,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被称为程爷的男子心中了然,倒也没直接表露态度,对着张曜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问道:“老夫程斯,乃是这不成器东西的长辈,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家少爷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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