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道:“没道理啊,我和萧玉树在平乱时好歹
相处甚欢,又和萧纯无前怨无旧恨,他这么针对我,用意何在呢?”
清明不在意这些,他在意的是徐佑受到的侮辱,所谓主辱臣死,身为部曲,岂能安心?
“郎君,要不要?”
他做了个隐蔽的手势,徐佑没好气的道:“不要冲动,萧氏的人是那么好杀的么?并且杀人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后患无穷。”
“我保证做的天衣无缝。”
徐佑停下脚步,担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清明,你以前虽杀人,却并不嗜杀,甚至可以说有些抵触,现在怎么回事?”
清明笑道:“郎君放心,以前我困在青鬼律里无法自拔,深知多杀一人,便要多陷进去一寸,若是不控制想要杀人的念头,早晚会人不人鬼不鬼,彻底坠入鬼道。如今过了六桥,识破迷障脱困而出,生杀予夺,全凭一心,我心中对萧纯有杀意,那就不必再遮掩,这才是青鬼律的妙义!”
“青鬼律……”徐佑眼眸里透着几分凝重,过了片刻,道:“清明,若论对青鬼律的了解,世上无人比得上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困在那阴森鬼境这么多年,乍然脱困,如出笼之鸟,急欲振翅高飞,却忘记这天地也不过是另外一个牢笼,若是真的随心所欲,怕是会空欢喜一场,极大可能再坠鬼道,永无翻身之法了!”
清明脸色微变,立在树下,身子纹丝不动!
徐佑自去街边小店吃了碗馎饦,又坐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清明走了进来,坐到对面,身上衣衫可以看到汗渍印出的水迹。
以他小宗师之尊,夏日几乎不会出汗,可见方才那番话,真的是当头棒喝,让清明醍醐灌,极有才干,当初跟着商船出海,牵扯到和骆白衡以及溟海盗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都协助李木处理的头头是道,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并且此人的妻子儿子都在掌控之中,属于绝对可以信任的部曲,因此在何濡的有意培养下,这几年交给他办的很多事都办的不错,连冬至对他的评价也很高。
翻了翻天青坊的账簿,徐佑看了眼略有些紧张的计青禾,笑道:“怎么,怕我查账?”
这是玩笑话,冬至的情报网每年花费的钱都是一个天文数字,若是连自家的这点产业都看不好,那可真是丢尽了徐佑的脸面。别说天青坊的账簿,就是计青禾每日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冬至那边都有详细的记录,恐怕比他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计青禾和徐佑接触的太少,内心深处对自家郞主很有些敬畏,闻言忙回禀道:“郞主心怀四方,志在高远,岂会介意这小小的天青坊的账目?但话说回来,郞主用人不疑,既然让我作了天青坊的掌柜,那就是信得过我,我只恨分身无术,不能日夜为郞主效死,又岂敢贪墨坊里的财物呢?”
徐佑大笑,对清明道:“听听,能说会道,让人如沐春风。开门做生意,有这等的口才,还怕赚不到钱么?”
计青禾也赔着笑,道:“都是郞主教的好!”
“今日来,不是查账,也不是听你哄我开心。取笔墨和由禾大纸来!”
计青禾吩咐下人取来笔墨,铺开由禾大纸,道:“郞主可是……要作画吗?”他从旁人口中听了徐佑太多传闻,可没听说过他会画画。不过人人皆知徐佑和顾允交好,顾允可是江东乃至整个天下首屈一指的大画师,耳濡目染,略作提点,就比得上别人十年之功。
徐佑道:“听其翼说,你擅山水画?”
“不敢说擅长,只是粗通!”
“好,你执画笔,按我说的画!”
足足一个时辰,画了改,改了画,计青禾才算领会了徐佑的意图,将完整的四轮转向装置画了出来。
说是转向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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