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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烈烈江风,巨舰顺流而下,我和青青公主屹立舰头,若一对下到凡间的神仙眷侣,不知内情的人又怎么会想的到我们是一对为了各自民族生死存亡而对立的死敌呢。
远处群山环抱,云飘雾绕,脚下江水滔滔,浪卷波翻。
浩荡长江在两山相夹之间弯延而去,似无有尽头一般伸天边,岸上猿啼不止,时可见驻足的山猴朝这江水中的巨大怪物投来惊异的光芒,可能这多年为,它们没见这样的东西吧。
孟青青的心境在这一刻得以舒展开来,一切的恩恩怨怨在自已生命消失之后将尽付烟云,不再留下一丝痕迹,她感到自已从未象现在这刻般远离了人世间的争斗,血腥和仇恨。
“在如画的江山面前,青青和她的族人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有把天下踩在脚下的人才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它吧,域外苦寒之地,只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想着明天族人们会否有饭吃,只担心被强虏再次掠夺,谁不想畅游长江美景,谁不渴望登上高山观看日出,凌爷认为青青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孟青青淡淡道来,却是诉出了她的心中之苦。
我负手卓立,脸上仍平静无波,这美女的伟大民族情操,不折气节令我心生感叹,难怪域外之人缕缕南犯,他们都想改变自已的现状,入主这中原万里的如画江山。
“青青你告诉我,用武力能达成这一切吗?”我再一次提到了‘武力’这个问题。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没有武力的支撑谁可成事?在一个持着刀的悍匪面前,光是流眼泪可以令他回心转意吗?中原得治,每每将是域民遭殃的时刻,自古以来莫不如此,凌爷不是想兵不刃血的吞掉我们吧?”孟青青转过头望着我道,显然对我的问题不感兴趣。
我亦回转身子和她来了个面对面,点点头道:“兵不刃血是和平手段,难道青青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一幕?”我还得重申我的立场,就算打也不能全打,总得有个盟友吧。
“凌爷你错了,域外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们会生命悍卫自已尊严。”孟青青脸上透出了坚卓无比的信心和不屈神色。
我哑然失笑:“我们只是就事论事,青青你着相了吧?”
孟青青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是啊,孟青青现在是阶下囚,怎么取笑都由得凌爷你了。”
这刻我变成了苦笑,耸耸肩道:“这几日来青青你可有囚犯的感觉?我凌远山可问过你一字关于联军的事?”
“那是凌爷你高明,知道青青不会说些什么,所以也省的浪费那时间和感情了,可对?”
我哈哈大笑,转过身再一次把心神投入到了山高江远的磅礴气势之中。
一股豪情陡生,忍不住信口朗吟:“风动碧云卷,极目楚天舒,万里长江横渡,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散步,青青你来看,若有朝一日,你能重临此境,这里可会有任何的变化?”
孟青青一呆,转目望去,这山山水水,千古如一日,谁能看出它的变化。
“凌爷的意思青青不甚明了,变幻或许只在个人的心中吧,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不错,山水依旧,变的只是人,既然青青掌握着族人的命运,为何不去改变它?”
“青青不懂凌爷之意。”孟青青望了眼深高莫测的我。
我淡然一笑道:“只有愚味无知的人才会天天去求神佛的庇护和保佑,而佛家亦早有云: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求谁能比求自已更来的实际呢?”
“青青一只是奉行身体力行的人,同样也教导族人们自强自力,并不是每个人一生出来就是天生的王命,即便如此,若不通过自身的努力也会错失命运的安排,或许这趟南来没想过会遇上凌爷这样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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