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朱元璋的脸色,他们都噤口不言了,这刻开言有可能惹恼了这喜怒无常的开国大帝。
此时的朱元璋心念电转,从允炆开始转变以来,自已还是首次如此镇重的面对他的问题,如今朝野内外无不知其和黑道怒蛟帮勾结一起,这叫自已如何下台呢,虽说他的理由充分,在与怒蛟帮共抗大蒙余孽,但怒蛟贼匪可是自已定了性的患匪呀,允炆啊允炆,你叫朕这老脸皮往那个地方贴呢。
其实此时的朱元璋面对的只是自已的脸面问题,圣意一出,纵错也是对,若不能坚以施之,威信势将无存,一代帝王颜面更将扫地。
而下边站这一堆人无一不是为保存自已这颜面而来的,他们最拿手的莫过于奉承之道了,虽然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但他们不会放过眼前这种良机,必竟敢逆忤朱元璋的人太少了。
朱元璋目光越来越阴沉,允炆到底想做什么?
在一片死寂中,朱元璋缓缓点起头,扫了一眼各怀心事的宠臣们。
“胡爱卿,说说你心中所吧,你对此事如何看法。”在听完楞严的一顿汇报,陈宁,涂节的一顿劾奏之后,这是他首次发问,直接丞相胡惟庸。
所有人都知道,这凌远山是死是活可能就控制在胡惟庸的手中。
胡惟庸迈步出班,施礼道:“禀皇上,为臣认为此事可大可小,必竟外忧大于内患,凌大人能联合怒蛟之匪以抗蒙人余孽由此可见其智,虽有违圣意,但事急从权,亦可将功补过,尤其这批蒙人欺人太甚,居然洗劫整个岳州府,惹的民怨鼎沸,而凌大人的作法正是顺合民心之举,所以此事不得不小心处理了,如今通拿告示已遍及我中原大地,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反蒙民绪,若是圣上刻意降罪凌大人,对天下之万民何以交代呢?”
这番陈词,连胡惟庸自已都不知是怎么说出来的,说到最后隐觉老脸发烫,心头激跳,为官数十载之久,向今天般的发言屈指可数啊,无奈,不这么说都不行呢。
昨夜单玉茹突然降临,着自已全力保允炆安危,这凌远山可是允炆的鼎助,不支援他不行了。
包括朱元璋在内的书房诸人无不大讶的望着这‘奸相’,心里全都糊涂了,这是什么事?他什么时候改帮允炆了?
楞严更是心头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呢。
不过叶素冬却暗暗松了口气,手心满是冷汗,允炆一倒的话,西宁派可就有难了。
陈宁和涂节则是面面相觑,眸中充满了对胡惟庸的不满。
当朱元璋眼内隐隐掠过一丝不易察知的慰色时,正好给一直偷眼观瞧他的吏部尚书詹徽看到,他心中一震,圣上在这种情况下仍要保那凌远山吗?刚才的意动莫不是只冲着胡惟庸那段发言而来的吧?不过朱元璋的表情还真叫这位善观风向的詹大人难下定论了。
齐泰此时壮着胆子跨前道:“臣完全同意胡相之言,外忧足以乱民扰国,内患至少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怒蛟帮虽是黑道之雄,但同是我大明子民,这些年来还未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地步,若能进一步将其制约,实也不足为虑,凌大人此举足能将功抵过了。”
黄子澄亦不甘人后,出班奏道:“吾皇圣明,义勇候凌大人实是有功无过,望圣上明察。”
这二人谁都知道他们是皇太孙允炆党的人,陈宁和涂节都怒怨垂头,无奈之极,胡惟庸太让他们失望了,否则齐,黄二人何以抗衡,这刻他们都不想出面再劾了。
朱元璋这次不露任何声色,默然不语,锐眸掠过众人,心忖:这胡爱卿向来摇摆不定,今天居然跳了出来,没想到他也是允炆的人呢。此事看来自已还得重新为这事定性了。
“楞爱卿认为凌远山是出于何因与怒蛟帮联手的呢?”
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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