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所。
一批百多名京城来的锦衣卫占据了卫所左边几个营房。
带队者是两个神情彪冷,悍勇刚毅的年青汉子。
他们把从北平府大狱提出的徐辉祖关在了其中一个营房。而且那两个带头的统领亲自同房看押,另外在下午更来了四个极其冷厉的汉子,一看便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这大批京城来人,让北平卫所的锦衣卫都感到心惊不已。
北平府大狱向来和东厂厂卫联手,锦衣卫此次强势出手,无疑是在向厂卫的权威挑战。但他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在押的徐辉祖和徐钦父子一举提走。
营房中气氛异常沉闷。
徐辉祖浓眉微皱,脖子上,手上,脚上都戴着沉重的枷锁。虎目中一片凄苍,多少年来,自已出生入死,为大明江山社稷流了无数的血汗,可眼前换来的一付沉沉枷锁。若非为了父亲一生之英名,自已就碎锁而去了。
他看上去四旬左右,虎躯壮若山岳,浓眉虎目,方脸短须,气势威猛而不失儒雅。
相信这里仍没有一个能留的下自已的人吧。可是自已命是保了,父亲中山王徐达将会因自已的背叛背上千古骂名。除了用这命来承全先父的英名,绝无第二个办法了。
望了一眼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徐钦,心中不由酸楚万分,孩子,为父对不起你和你娘啊。但愿你娘能得贵人相助,逃出生天吧。
对于厂卫的残狠淫暴,徐辉祖十分清楚,犯人的妻女一担落入厂卫手中,实是生不如死,各种淫刑至残至暴,贞妇烈女在他们的残暴手段下也会变成淫妇荡娃,那就不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而是没有的事也能扣在她们头上,最后的下场是送入教坊司充军妓,每天接待几十个强壮大汉的淫辱蹂躙,哪天给奸死之后就拖出去喂野狗。
一念及此,徐辉祖就郁结难舒,如果爱妻真的陷落厂卫手中,自已仍要坐以待毙吗?一想到爱妻有可能遭受的非人礼遇,心里就在滴血。
不过从目前戒严的态势中看的出来,妻子还未遇险。
而这批突如其来的锦衣卫又是怎么回事呢,竟从厂卫手中将自已抢了过来?朱元璋的意思?不可能,他九五之尊,何需如此大费周章,一道圣旨便可摆平一切。
唉,可恨那个监察御史刘广禄,血口喷人,竟说自已营私结党,欲图不轨,真是可恨之极,然而这只是个引子,而家中世书铁劵的丢失才是真正的祸端。
那御史中丞涂节竟奏自已暗中焚毁世书铁劵以绝后路,坚其反意,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陷井啊。敌人竟卑鄙至此,夫复何言。
锦衣卫也好,厂卫也好,都不是朱元璋的心腹刽子手吗,这里面好象没什么分别。
不过眼前这六个人确有留下自已的实力。对方实力陡增,是怕自已跑了吗?真是可笑。
不会是妻子也落入他们手中了吧?不然,,
徐辉祖真是心乱如麻。
就在这刻,外边有了响动。
那锦衣卫萧飒神色一动,弹身而起,冲出了营房,低喝道“:不得无礼,退下,大人请入。”刀剑还鞘声响成一片,外边一众精卫纷纷退下。
我傲然步入营房。
在我精神异力的指导下,要找锦衣卫所也不是很难,但也在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
里边的蒋冲和四大精卫同时俯身施礼。
“:把徐公子带到另一间房去,你们也都出去,本王要和徐将军单独谈话,严密戒备,任何欲意接近之人,杀无赦。”我开声道。
“:卑职遵命。”六人应命,便带了一边同样戴着枷锁的徐钦出去了。
我望着这刚成人的少年,心中一阵酸楚。朱元璋这么不闻不问,实在太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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