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为了救我,变成了现在这样,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可是我却连一个公道都没有办法给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你当做外人!”由美子愤怒地冲着井田马鹿大喊着,“爸,你只会考虑新义社那些人服不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服!”
“由美子!别闹了!”井田马鹿也生气了,“你委屈我知道,你怎么样去发火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一直为了这个人在跟我闹,跟新义社闹,你不觉得自己是太任性了吗?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可以告诉,有!我今天一直在想,你该多难受多生气,你从小到大被我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没有受过半点委屈,居然被麻丰野仁这样欺负!你该多痛苦。”
“你知道我在处理新义社的事情是什么样吗?一直都非常的冷静也都很理智,可是一关系到你的事情,我就没有办法冷静,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打了麻丰野仁,把他打成那样。你知道如果你不是我女儿,你只是一个外人的话,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处理吗?我告诉你,哪怕是你真的被麻丰野仁给得手了,他都不会有半点影响。哪怕是你报警,警察那边我们也会打点好。对麻丰野仁根本不会有半点影响,更别提说惩罚麻丰野仁,剥夺他的位置甚至于是把他赶出去这么可笑的要求了。”
“因为你是我的女儿,所以我一切以你为重去处理。这样的结果在你看来不公平,可是在新义社里,是更加的不公平。我已经为你做到我能做的了,可是你有没有作为一个女儿的身份,去考虑过我的感受?我不仅仅是你的父亲,我还是新义社的社长,是那么多人的老大。你是个女孩子,所以我从来不对你说新义社里的事情,也不想你去参与,但是你要知道,新义社不可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哪怕是我也要考虑大家的想法和感受。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现在的结果已经是我尽力平衡的了。”
由美子从来没有见过井田马鹿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井田马鹿,不知道说什么好。
井田马鹿看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说。他不可能告诉由美子刚才他们那么多人开会讨论麻丰野仁这个事情的过程。
当时以狗生十八为首的几乎所有人,都坚决反对赶走麻丰野仁。狗生十八说的非常直接:“社长,大家叫你一声社长或者老大,你是新义社的领头人,那你不能不为我们新义社的大家考虑。从来也没有说因为这种事情就要赶走一个人的例子,就因为由美子是你的女儿,你就要破这个例,连麻丰野仁这样的都要赶走,这不是让大家寒心吗?”
狗生十八还长篇大论地说了一大通麻丰野仁为新义社所做的贡献,他一直和麻丰野仁的关系非常的好,所以肯定要跳出来为他说话,处处维护着麻丰野仁。而其他人哪怕是更听井田马鹿的,这时候也都在劝着井田马鹿:“社长,由美子的确是受了委屈,但是麻丰野仁是喝了酒犯糊涂,罪不至死,要说把他赶出去,这做的就有点过了,怕大家都不能接受吧?”
所有人吵吵闹闹说了半天,最后的结论都很一致:不能赶走麻丰野仁。一方面是麻丰野仁这个人在帮派里头确实有些本事,这些年确实为新义社立下不少的功劳,而且他很会收买人心,所以底下小弟人数不少,对他也都是忠心耿耿,如果因为这事情赶走他,恐怕要跟着走一大拨人,而且就算是留下来的,也都会心里头不满,以后肯定不好管理。
再有就是,虽然麻丰野仁口口声声说着他把新义社当作家,离开新义社就走投无路了,但是实际上他新义社二把手的地位难道是白混的?这些年来他掌握的新义社那些明的暗的事情可不少,万一赶走麻丰野仁,他恼羞成怒之下,带着这些秘密还有手底下的人去投靠别的帮派,特别是长海社,那对新义社只会是大大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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