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贾心中冷笑,不赚钱?怎么可能不赚钱!现在是灾荒时期,辽朝需要大量的粮食,这是救命粮,即便价格再高也要买的,辽朝的一些宗室商贾甚至开出了每石八百文的价格,这是前所未有的高价了!
“陛下,我大辽商贾的价格已经开到了每石八百文,高出大宋三百文左右,商贾如何能不挣钱?!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赵祯摇头道:“八百文还是不够,在大宋买五百文是因为有朝廷补贴,有平仓场拉低粮价,有义商赔本赚吆喝,但我大宋商贾凭什么给你辽朝补贴,凭什么给你们赔本赚吆喝?!”
耶律贾一时语塞,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自己怎么感觉面对的不是大宋皇帝,而是最为精明的商贾一般?
他赵祯总是能把人吃的死死的,有时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有时是冲锋陷阵的武烈皇帝,有时又变成怀柔天下的仁君,现在现在又变成一个精明的商贾
“依陛下的意思,如何才能在榷场贩卖粮食?陛下仁德总不会瞧见我大辽数百万人走投无路,在极寒之中化为饿殍吧?”
耶律贾的策略很简单,就是不断反复的围绕“仁”这一话题,只要和他说事实,他就和大宋皇帝讲仁爱,只要和他说难处,他便再次祭出“仁爱”为大杀器
仁爱是儒家思想的精髓,大仁大爱是儒家思想的最高境界,孔子把“仁”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在这个被儒家思想熏陶千年的封建时代,仁便成为对人最高的礼遇和荣耀。
赵祯稍稍有些无奈,又有些激动,眼前正是瞌睡送枕头,大宋运输粮食不宜,虽然效率惊人,但其中花费却也惊人,南方的粮食运输到北方在这个时代简直就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即便有海运,漕运,陆运的结合,也使得所费颇巨。
钱粮用度不说,单单是运粮之人所吃的粮食,便不是一笔小开销,而这些都是要算在成本之中的,朝廷花费自然就高,朝廷的花费不单单是补贴粮价,还有车马,草料,住宿,等等费用。
南方的粮商肯定是赚足了钱,拿了朝廷的补助,还能把粮食卖出五百文的高价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所以他们才会不辞辛苦的从南方运送粮食到整个大宋。
但这样算下来,朝廷却是亏钱的,并且亏得还不少,再加上用兵西夏和犒赏三军的费用,难怪包拯没日没夜的上疏,告知赵祯国库现在是举步维艰了。
赵祯望向包拯,再看了看耶律贾,眼前不正是一个收回成本的好机会吗?接盘的人来了,背锅的人来了,大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狠狠赚上一笔才是!岂能因为养虎为患而错失良机?何况大宋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猎人,并不担心猛虎。
赵祯还有着自己的考量,如今的辽朝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的边缘,没有粮草的契丹人很快就会变成一群饿狼,而想要生存下去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扑向“猎物”撕咬!
大宋有痛击饿狼的能力,但若是所有的辽人都疯狂起来,这将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两国之间的仇恨也将会上升到新的高度,这在眼下是赵祯最不希望看到的结果,同样的辽人也不想看到这个局面出现。
所以才会放低身段的前来要求大宋在榷场中增设粮食。
耶律贾早已经知道大辽会被“痛宰”,但国内真的很需要这些粮食,太后下了严旨,务必从大宋弄回粮食,只要熬过今年,河套之地的粮食便能跟上!
而且太后说的很清楚,大宋也需要一段时间的安稳,因为他赵祯刚刚夺取了西夏,又是内迁党项,又是西迁百姓,岂能不需要时间?即便是大宋再强大不可能在灭了西夏之后便与大辽开战
赵祯望着耶律贾,而耶律贾也望着他,两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博弈的“光彩”,赵祯相信,辽朝的那位太后已经是摸清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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