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已经彻底绝望了。
粮仓被烧意味着他将再也没有等待那不勒斯的局势发动变动的机会,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想办法逃出去,而可笑的是这座原本作为他用来据守的坚固堡垒,如今却成了阻止他逃亡的巨大障碍。
粮仓的火越少越大,火舌已经蔓延到楼墙边的木头楼梯,站在上面向外射击的士兵们开始惊慌了,他们有些已经拿不住枪,有些的弓箭则在他们手里抖个不停,当距离楼梯最近的一截木架开始发出“吱呀吱呀”的闷响时,有人因为害怕惊叫着从上面跳了下去。
诺尔梅齐向门口走去,头顶上燃烧的木架让他觉得露在衣服外的皮肤被炙烫得好像随时都会干裂,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附近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突然从被炸开的破洞扔了进来。
“是什么?”诺尔梅齐的心头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然后那个东西突然爆炸掀起的气浪就把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修道院里到处都是喊杀声,大门终于被彻底破坏了,冲进来的蒙蒂纳人不停的射击,砍杀,他们没有任何怜悯和仁慈,每次短斧和马刀举起来,挥下去时都会带起一片血腥,这种凶残的厮杀几乎在顷刻间就彻底击垮了因为已经不见了伯爵而陷入混乱的叛军。
“投降吧,你们已经逃不掉了!”蒙蒂纳军队里开始有人一边砍杀一边叫喊,虽然声调听上去很古怪,但是却依旧能够听出对方在劝降,只是这劝降的手段却是异常残忍的,很显然对蒙蒂纳人来说他们对敌人是否投降并不真的多关心。
“投降,否则全部处死!”
这次的音调听起来清楚了许多,可以肯定这应该是个那不勒斯人在喊话,可正因为这样叛军们就更加慌乱,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行,这让他们完全不敢轻易相信敌人的话。
“我以我的领主,阿格里,蒙蒂纳的主人和比萨摄政的名义向你们保证,投降可以得到公正审判。”奥孚莱依从巴尔干人当中走出来,他看向那些已经渐渐被包围在修道院一角的叛军“我向你们保证,除了诺尔梅齐伯爵和他的亲信们,你们不会面临威胁生命的惩罚,不过你们现在必须停止抵抗,还要把诺尔梅齐交出来。”
“我们不会背叛伯爵!”
一个年轻士兵喊了一声,可紧接着伴着一声枪响他就栽倒在地。
奥孚莱依微微回头看了眼身后一个枪口正冒烟的巴尔干人满意的啧了啧嘴,然后才扭过头重新对叛军问:“还有谁想为诺尔梅齐伯爵效忠吗?”
没有人再开口,叛军们相互对视,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暗含的意思,可却没有人愿意第一个站出来。
“我投降。”
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奥孚莱依扭头看去,看到个身材不高却有些肥胖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他身上质地很好的袍子撕扯得一条条的,虽然没有通名,可奥孚莱依立刻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诺尔梅齐伯爵?”
“是我,我在这里宣布投降,”诺尔梅齐上下打量着奥孚莱依“不过我想知道自己是在向谁投降,这关系到我的荣誉和尊严。”
“蒙蒂纳伯爵军队的行军队长奥尔托·奥孚莱依,愿意为您效劳大人。”奥孚莱依先微微点头,然后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狼狈的那不勒斯贵族“不论您是否承认,您现在是我的俘虏了。”
诺尔梅齐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知道自己的一生都完了,可是怪的是他还是选择了投降而不是死战到底。
这是为什么呢?
诺尔梅齐向自己手下的人群里看去,没有看到那个阿拉贡人的影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我要见蒙蒂纳伯爵,”诺尔梅齐用平静却异常坚定的语调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伯爵商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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