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痛、痛……”后颈疼到快断掉,教上官凌很想再昏睡过去,不去领会头疼欲裂的感觉,直觉要伸手抚向疼处——
“你醒了?”
熟悉的女声没了以往的温婉可人,反倒是变得冷到冰点,上官凌一愣,抬起不甚清醒的脑袋,睁眼看向发声处。
是阙若煦!娇弱的身躯斜倚在几步之遥的躺椅上,一手托腮,向来温柔的笑意不复见,而那双总是漾着盈然水波的大眼正冰冷地映着她的狼狈。
上官凌这才发现刚才没办法抬手,是因为自己的双手被绳索紧紧缚住,且遭人不人道的放倒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这是新式的待客之道吗?”待遇和阶下囚有得比。嗯,她还是比较喜欢被奉为座上宾,躺在柔柔暖暖的床上。
上官凌不大不小的咕哝阙若煦听得清楚,冷笑道:“你说呢?”
“我是很想说不是啦……”虽是一派优闲的与阙若煦应对,但不对劲且明显处于下风的景况让上官凌心中警铃大作,忽略残有的不适感,藉由脚力和腰力坐起身,仔细打量着四周。
这是个人工开凿的石室,室内十分深长,家具、生活所需一应俱全,布置的十分雅致,器物上纤尘不染,看得出来平时便有人打理;两人所处之处似乎是某人的住房,两侧的石墙上悬挂着数十幅画,画中的女子皆是同一人。
画中的女子与她和阙若煦十分肖似,令她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哪里?”虽然知道可能得不到答案,上官凌仍旧问出口。
“府中的地下秘苑。”阙若煦的唇畔扬起一抹冷冷的笑花,缓缓起身,莲步轻移,徐徐向她行来。“你看来似乎不意外。”
“不难猜,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被绑得发麻的双手不着痕迹的扯下一片贴合缝在袖口内侧的银叶握在手中,利用磨得锐利的银叶边缘,小心翼翼的割划着腕间的麻绳。
“为什么?”阙若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好半晌才止住放肆的笑声。“这该是我要问的,为何你要出现?为何你要破坏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问她为什么要出现?明明是他们义父女强人所难不是吗?
破坏她的幸福?这顶帽子未免也扣得太大了吧?
石室里回荡的笑声让上官凌没来由的起了一阵寒颤,那种笑法……似乎不太正常。
她小心地看着俏脸冻成一片寒冰的阙若煦,“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耶。”
“不明白,是吗?”阙若煦美眸瞬间愤怒的燃烧,扬手朝她挥去,“贱人!”
上官凌险险闪过她挥来的一巴掌。“有话好说嘛。”何必骂人打人呢?
阙若煦眯细一双美目,“你竟敢躲开?”
“……”不躲才是呆子吧。
谁说美人不论喜嗔都是美的?她眼前就有个从仙女变成罗刹的最佳范例。上官凌怕怕地看着眼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却狰狞如夜叉的女子,她这才知道自己生气起来吓人的模样,也才知道平时乖顺小猫样的古代大家闺秀发威起来也是可以吓死人的。
“你竟真是女的。”打人打不着,阙若煦扑向上官凌,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扯开,露出她缠胸的白布。
“我……也没说过我是男的啊,是你自己认定的嘛。”上官凌有些结巴的撇清责任,没办法,真的被阙若煦发狠的模样吓到了;再说,她真的没骗人,只是将错就错没有反驳罢了,没必要像瞪仇人似的瞪她嘛,不过阙若煦压根不信就是了。
“还有谁知道你是女儿身?风隐岚吗?”
阙若煦擒住上官凌的下巴,尖尖的指甲划破后者的皮肤,沁出几颗血珠。
上官凌神色未动,不答反问:“你捉我来,只是为了知道我是男是女?”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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