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公子好生面熟啊……”他状似苦恼地思考了下,击掌笑道:“是了,风公子像极了我下落不明的故友之子啊。”
“是吗?”段风淡应,置于扶手上的大掌青筋略浮。
沐天云深沉的眼细细地审视段风的反应,“我那故友姓段,是上任‘名剑山庄’庄主段剑平,十二年前他的独生子代他至京城访友,没想到正巧碰上段剑平京中友人的灭门之祸,段剑平遭此打击消沉落寞,半年后就生了一场急病死了。”说到这里,他以袖拭去激动落下的泪水。“风儿的尸身至今尚未寻获,我抱持一丝希望,至今仍在找寻他,望奇迹出现以慰故友亡灵。”
风儿?姓段?段……风?
上官凌看向段风平静无波的俊脸,不明白沐天云为何要扯出这桩往事?若段风真是他故友之子,段风又为什么要以假名骗他?是因为柳苍穹在场?还是另有原因?
“义父就别再难过了。”阙若煦纤手按上沐天云犹颤抖的手,安慰道。
“幸好,老天垂怜,阙家人并未在那次灭门之祸中死绝。”沐天云慈爱地拍了拍义女的纤手。“为慰故友亡魂及阙家两百多条人命,我收养煦儿这个贴心乖巧的孩子。”
“阙小姐便是那一桩灭门血案的幸存者?”柳苍穹讶异道。他因经商之故常出入京城,自然晓得这桩至今未破的悬案。
“那丧心病狂的贼人竞将年仅八岁,手无缚鸡之力的煦儿逼落山崖。”沐天云义愤填膺地拍案。“幸好,我串连地方有力之士大举搜山,邀天之幸在山崖下找到气若游丝的煦儿……”
阙若煦摇首轻叹,“义父,都过去了,煦儿谁也不恨,更无复仇之心,只想伺候义父以报养育之恩。”
“义父知道你的孝心,但你因跳崖时撞上石壁,八岁前的记忆全失,延请多位名医为你诊治,至今仍无法恢复……”沐天云哽咽。
上官凌暗忖:没有记忆?她们又多了个共同点,一样的容貌,一样没有八岁前的记忆。不过,经过沐天云的证言,阙若煦应是段风要找的人无误。
唯一的幸存者竟没有歹人的记忆,莫怪案子破不了……慢着,阙若煦并非“唯一”的幸存者,仇人是谁段风绝不可能不知道。她虽不明白沐天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能感觉到段风平静的面容下压抑的强大怒气——针对沐天云一言一行所发出的怒意。
“义父……”阙若煦轻咬唇瓣,神色复杂地递上手绢。
“抱歉。”沐天云接过手绢,拭去颊上及眼角的泪,歉然的环视众人道:“我失态了。”
柳苍穹朝他拱拱手,“沐老请别这么说,若有柳某帮得上忙之处,请千万别客气。”
沐天云感激地颔首,轻咳几声后道:“老夫在此谢过,罢了,咱们莫再提伤感之事。”
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提吧。上官凌在心底咕哝。
“不知风公子和上官公子做何营生?是否有落脚之处?”
正在饮茶的上官凌一呛。喂,大叔,要换话题不一定要换到我们身上吧!
段风有些无奈地伸手轻拍她后背,递过自己的热茶让她润喉。
“谢谢。”她冲着他甜甜一笑,看着手中的茶杯,间接接吻耶,她吞了口唾沫,一口口的饮下,觉得滑入喉咙的茶汤格外香甜,心情蓦然大好。
“风公子?上官公子?”
上官凌翻了个白眼,很吵耶,大叔,破坏气氛嘛。
段风以身形挡住沐天云的视线,不愿将她笑意盈然的模样与人分享,确认她无恙后,他才回身,有礼的一拱手,答道:“风某靠做些小生意维生。”
“是哪方面的呢?”沐天云又问。“沐家在京城各方面的产业皆有涉猎,或许能帮风公子一些小忙。”
“小生意不足挂齿,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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