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伤害到他似的,奇怪的人,连名字都问不得?
尴尬气氛凝滞在两人之间,久久,男子才由薄唇中吐出两个字:“段风。”
说个名字这么痛苦?“我是上官凌,多指教。”今天自我介绍的次数还真多,好累。
“你姓上官?”段风拧眉,想着记忆中上官姓氏的人名。“与上官世家有关吗?”
“我想没关系吧。”上官世家?听都没听过。瞧他拧眉的模样,上官世家像是他的仇家似的,她连忙摇手撇清,“应该只是姓氏相同而已。”
“是吗?”见她一副“你千万别误会”的模样,段风唇角扬起淡笑,静静地瞅着她。
是撇得还不够清吗?他这样看她是什么意思?上官凌还来不及探究,段风再次举步往前行去,她忍不住气闷,这个男人只顾着问自己想问的,话也只说一半吊人胃口。
他叫段风,纤手抚上颈畔的白玉,上面刻的是“风”的古字,因此,他才说这块玉是他的吗?但这块玉的确是她从小就戴在身上的啊,难道他与她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段风绕过回廊,跨进一间打理干净整洁的厢房,他将上官凌放在花厅的鼓凳上后,不避嫌地当着她的面褪去大氅,取下皮帽和捂住口鼻的布巾,将垂在胸前的长发甩至肩后。
泼墨似的长发撩过上官凌眼前,慢速播放似地,段风的面孔一寸寸地在她面前呈现。
他的眉,眼是早就看过了的,但整张脸印入她眼帘时,竟给她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一种怀念到心痛的感觉,眼眶中蓄起一股泪意,她的身子不住地颤动着。
她细微的变化逃不过全神贯注看着她的段风,他以指沾去她眸中的泪。“你认得我。”
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个不停,上官凌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心揪疼了,好像一个永远见不到的人再度出现,脑中闪过片段画面,她想抓住,却快得让她看不清。
“是吗……”他眼眸半合,低声道:“我不在乎。”只要还有微乎其微的可能,只要他的梦还没有碎。“只是,别欺骗我,若你是说谎就快停止,否则——”
上官凌接口他威胁过的话语,“说谎的代价是很大的。”与他的话大相迳庭,他的表情好脆弱,彷若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又好像一个陷入迷宫的孩子找到出口,她的心蓦然一动,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誓言般的保证脱口而出:“我不骗你,绝对不会。”
“你……”他一愣,出神地望着怀中的她。
上官凌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为了抑制两颊漫上的热度,只好间道:“怎么了吗?”
“我曾辜负诺言。”那日,在毫无止境的阗黑中传来她泣血的呼喊,拚了命的挣扎,他却无法回应。段风收紧环住她的双臂,这次,他不会再错过!
他的手劲让上官凌有些疼,彷佛能体会他心中的激荡,她没有挣扎,静静地偎在他怀中,美目直视着他遥想的眼光,低声轻问道:“你辜负承诺的人,就是阙若煦吗?”
段风神情诧异的看着她,听到屋外的声响后,与她拉开距离,眼中的柔情换上淡漠。
被他无故的冷漠被浇了一头一脸雾水的上官凌,看着自己犹带着他余温的掌心,对他从沸点降到冰点的态度满脸问号。
“喂……”她探手想拉住他的衣角,却被他轻易躲过。
做啥撇得那么清?装什么生分啊,现在才装不熟,会不会太迟了点?
在上官凌发出抗议之声前,门板传来两声轻叩,跟着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堂主。”
段风面无表情应道:“进来。”
语音甫落,房门随即被打开,两名家仆打扮的人将一个注满热水的大木桶送入内室的屏风后,一切摆放完毕,对段风行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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