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下子暖和起来的上官凌对这个突然的转变,双眸盛满意外,“你……”
“‘阙若煦’这个名字,你可知晓?”
阙若煦?不知为何,乍听这个名字,如同一颗大石投入湖心掀起阵阵涟漪,压下心头的骚动,上官凌摇首,瞥见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不禁追问:“为什么这么问?”
他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沙哑道:“你长得有些像她。”
心中一跳,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上官凌像怕惊动他的轻声开口,“‘她’是谁?”
“一名故人。”
故人?一头雾水的上官凌才要再问,男子在转眼间回神,不再言语。
意思是话题到此为止吗?觑着他回复平静的眼眸,她没辙地搔搔头。
男子撮唇吹声口哨,不远处的马儿跑来停在他身前,只见他由鞍袋抽出另一件大氅披上后,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
对他反覆无常的态度,上官凌可不敢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愿带她离开这片茫茫的雪地,思考了一会儿,她才戒慎地将手放入他手中。
男子翻了个白眼,弯下身,将她抱上马,放在他身前坐定后,问出自她出现就很想问的问题:“你从何而来?”
这里罕见人迹,就算距离最近的城镇,也得快马奔驰四日方可到达,她穿得如此单薄,不可能独自在大雪中行走,更不可能平空出现。
就算解释他也不懂吧,因为连她自己都还在接受中,上官凌只是摇摇头,“我不知道。”看到他眼中明显的不信,她在心底咕哝:拜托,老兄,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看着她显然对这个问题十分沮丧的模样,男子直觉她没说实话。“欲至何方?”
又一个令她茫然的问题。“也不知道。”
“是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你知道自己的去向之前,我倒是可以收留你,”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心?上官凌以小人之心颇为怀疑地瞄着一副施恩于她的男人。
她可不会忘了他刚才差点把她一脚踹开,不过,他低醇的嗓音诱得她有些昏昏欲睡,上官凌下意识地靠近,爱困地揉揉眼,“为什么?”
“我要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将她身上的大氅拉紧些,拂去飘到她脸上的雪花。
“如果一直弄不清楚呢?”揉眼的手势一顿,她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邪魅一笑,“看你的造化。”
“啊?”他是什么意思?虽然有黑布遮住他的口鼻,但是她确定他刚刚笑了,而且笑得很恶意,这是不是代表,如果她不是他要找的人,他会要她很、好、看?
“我们商量一下——”不要随便乱吓人啦,她心脏不好啊。
“驾。”不理会她未竟的话语,他轻叱一声,胯下马儿如射出的箭矢,在雪地里奔驰起来。
没防备的上官凌在马儿往前冲的后座力下重重地跌进男子的怀中。
他执缰的手扶着她调整坐姿,发现她在换了姿势后仍在他怀中东歪西倒,没办法保持平衡,不禁戏谵道:“莽莽撞撞,像只猴儿似的。”
上官凌忍不住抗议,“你是说真的吗?”
骑马嘛,谁没骑过?在忙着平衡自己的上官凌第N次撞进他胸口后,对之前的自信早已消失殆尽,抚着撞疼的小脸,朝默不作声的男人不好意思一笑,“失礼了。”
“好说。”男子轻咳了声,他都快被撞到内伤了。
真没面子。上官凌以指刮着脸皮,认命地像只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的姿势紧环他的腰,在他讶异的神色中,可怜兮兮的解释道:“借抱一下,这样比较稳。”她的头还没练成铁头功,撞久了也会疼的。
真不知羞!两人贴合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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