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树木、植被也并不茂密,一条溪流从山坡上下去,流入谷地。
中午过去不久,太阳暖洋洋的悬在天上,四周显得安静,山坡上有一只瘦羊在吃草,不远处有一块贫瘠的菜地,有间粗糙搭成的小房子,一名穿着破烂布条的男子正在小溪边打水。
山地贫瘠,附近的住户也只此一家,如果要寻个名字,这片地方在有些人口中叫做黄石沟,名不见经传。事实上,整个西北,叫做黄石沟的地方,也许还有好些。这个午后,陡然有响声传来。
打水的男人往北面看了一眼,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但看不见东西。然后,南面隐约响起的是马蹄声。
男子提着他的破桶站在那儿,看着不远的地方,有两名骑士骑马从斜下方奔跑而来,他们穿着有绒毛的粗犷军服,头上毛发基本光着,只留左右额角两条发束垂下来这一看便是异族的打扮,男子微微愣了愣,两名异族骑士也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然后一人指了指山上的那只瘦绵羊,两人加快了速度往前冲,有人弯弓搭箭。
男子反应过来,放下木桶陡然开始跑,他选的方向却不是那只绵羊,而是不远处的那间房子房门口处,一名身上脏兮兮的难看小女孩正咿咿呀呀的走出来。
两名骑士越奔越快,男子也越跑越快,只是一人跑向房间,一方从下方插上,距离越来越近了。
挽弓的骑士放了一箭,嗖的射中了那绵羊的屁股,绵羊砰的倒在地上,然后爬起来就跑。两名异族骑士口中说了什么话,其中一人大笑,先前挽弓那骑士拔刀冲向绵羊,另一人则看着那男人飞快地从前方跑过去,稍稍转弯,拔刀便是一斩。
察觉战马奔至进处。那男子哭喊着奋力的一跃,身体砰砰几下在石头上翻滚,口中惨叫他的后背已经被砍中了,只是伤口不深,还未伤及性命。房间那边的小姑娘试图跑过来。另一边。冲过去的骑士已经将绵羊斩于刀下,从马上下来收割战利品。这一边挥刀的骑士冲出一段,勒转马头笑着奔跑回来。
后背被斩中的男子滚了几下,哭喊着从地上爬起来,又奔向他的女儿。后方,那异族骑兵越奔越近,到得背后时。男子又是一咬牙。大叫着飞扑出去,这一下,他的身体砰的撞在地上,脑袋嗡嗡的响。周围也不知什么动静,轰隆隆的在向,一道身影从他旁边飞了过去,耳朵里,有那异族的语言在大喊。
他惦记女儿。努力睁眼、定神,视野一侧。战马轰隆隆的从碎石头上滚下去,那原本朝他冲来的骑士滚了几下,已经没了性命,他的胸口插了一支箭矢。
摇晃的视野那头,一匹战马的身影高速冲下,掠过了那杀绵羊的骑士,金铁相击的声音响起来,然后是人影的飞出,鲜血的绽放。挣扎着爬起来时,他才看见,杀过来的是两名汉人骑士。
乡下人、又独居惯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他忍住疼痛走过去,抱住咿咿呀呀的女儿。两名汉人骑士看了他一眼,其中一人拿着奇怪的圆筒往远处看,另一人走过来搜了死去骑士的身,然后又皱眉过来,取出一包伤药和一段绷带,示意他背后的刀伤:“洗一下、包一下。”
北面的天空中又响起砰的一声,似乎是燃放的爆竹,接着又是一声响。给伤药的骑士朝男子道:“走,能走就快走,这里不太平。”
另一人隐隐约约像是说了一句:“他能走哪去,自求多福……”随后两人也都上马,朝一个方向过去,他们也有他们的任务,无法为一个山中平民多呆。
男子背后疼痛,努力给自己上了些药,试图将后背包扎起来。然后在他视野的一侧,有黑色的旗帜陡然在山间出现了,先是一两名士兵,然后是一群群的士兵,越过山岭,延绵不断地朝着西北方翻过去。男子怔怔地看着那从山岭间过去的队伍,不远处,爆竹的爆炸声越响越多、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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