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些烤肉来呢。”
“倒也是。”康贤想想,“不过,你们这运动太危险,你们既然要过来玩,我可告诉你们,待会可以往山上走走,那上面有个温泉,你这游戏这么危险,人家聂姑娘怎么跟你滑下去。”
老人说完,满脸笑容,云竹的脸色倒是微微红了红。宁毅想想倒也是,不一会儿,家丁拿了两块木板与两根铁条来,宁毅看看那铁条,才发现不能用,这东西太硬,万一脱手插在地里,撞上去会直接把人撞个对穿,不过他在这方面倒是玩过不少次了,当下只将木板绑在了鞋上,做雪橇用。
他在这边忙碌,那边的许多人也忍不住朝这边望了过来,李师师、绮兰、周邦彦、曹冠、柳青狄,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注意宁毅的状况,但大部分人多少也知道他对这些文事向来有些疏离。这种感觉其实很奇怪,江宁诸人其实有些希望看到惊世骇俗的诗词,但又有些不希望宁毅出手,这种感觉尤以曹冠、柳青狄等顶尖文人为甚,他们之中无论是谁,或许都得承认,对于宁立恒这三个字,眼下有些忌惮。
一般的就如同曹冠这些人,诗词写得多,有佳句也有劣句,有时妙手偶尔,有时则诗作平平,他们的名气,是在一场场的文会与讨论中渐渐传开的,当然,若论代表作,最顶尖的也不过是那么几首。而宁毅平日不参与文会,他只是以几首诗词便有了名气,这固然有些剑走偏锋,可不得不承认,宁毅拿出来的那三首词,不是拿来讨论的,根本是拿来砸场子的。
巧夺天工,摆明的传世佳作,无论是明月几时有还是青玉案还是定风波,这种词写出来,让人看了心潮澎湃,若有文会比试,一词便定了江山。可是这种词若写了出来,旁人便没得写了,他们还怎么下笔。
先前曾听说绮兰姑娘邀请了宁毅作诗的消息,曹冠等人其实都有些警惕,心下告诉自己要拿出最好的状态来,他与这宁立恒的水准也不见得差了太多,何况对方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写出好的词作来。可是这次过来,看对方有些打算置身事外的样子,便不免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恼火起来。
而在周邦彦等人那边,则在疑惑着宁毅在干嘛,眼见他将鞋上绑上木板,随后自草坡滑了下去,那边:“哇哇哇……哇……”的声音传来,才知道他竟然在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好一阵,宁毅才爬了上来,他在草坡上方坐了一会儿,众人看见绮兰抱着琴过去,蹲下与他说了些话,说完之后,宁毅大概是又来了兴致,又自草坡上滑下去。
众人顿时有些无奈,陡然听得那边传来“啊”的一声叫,绮兰抱着琴站在草坡便花容失色的样子,旁边两名书生打扮的男子则已经打算自草坡上爬下去,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随后听得下方喊道:“没事、没事,木板真不结实……”许多人关心地围了过去,宁毅正从那下面上来,大概是在草坡上打了几个滚,长袍上微微有些乱,倒是没有受伤,他一只脚上的长木板却已然断了。
这时候上来,众人笑着问他有没有事,陈洛元也已经过来,知道他身份,关心地要让他去下面庄子里换身衣衫,其实那袍子倒还干净,也就婉拒了。这时候那群人原在请秦绍和作诗,秦绍和愿以写了一首,这时候笑道:“要说诗词,倒并非我之强项了,诸位当中,比我写得好的,比比皆是,譬如立恒,便很厉害嘛。咱们在那边作诗,他倒是在这边翻跟斗,真是大煞风景,不妨罚诗三首,如何?”
宁毅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笑道:“我才摔了一跤,你就要我写诗,打油诗要不要?”一旁云竹眼尖,看着宁毅的衣服上脱了些线,衣角上倒是破了个小口子,连忙指了出来,宁毅皱眉整理一番。秦绍和见他真是有事,便哈哈一笑,放过了他。过得片刻,忽然听得有人说道:“听说,立恒与师师姑娘,乃是童年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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