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她手下留情。”
宁毅这话一说,旁边的云竹与锦儿都拿目光望着他,云竹轻声道:“些许动作之中,竟有这么多的玄虚么?立恒真是……”
宁毅也就笑起来:“假的,其实是倒果为因的说法,她自己也许什么都没有想过,不过有的人就是可以看见场合立即知道该怎么应对,虽然心中未想,效果却达到了而已,我不过是在效果上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解释而已。”
“不是啊不是啊。”锦儿的眼睛倒是亮晶晶的,似乎对宁毅的那番分析大为佩服,“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啊。”
“看看,唬到一个人。”
宁毅说完,云竹笑了出来,锦儿鼻头轻轻一哼,“你看云竹姐,笑得好含蓄,而且笑完之后还看了你一眼,但是脸上呢,却没有什么不以为然的样子,这说明啊,云竹姐信你前面的说法,觉得你眼光很独到,哼,你老是看别人一眼就知道那人在想什么吗?”
“哪有那么厉害……”
几人正在说话,一旁濮阳逸也朝这边过来了:“宁兄也到了。”他看看云竹与锦儿,认出两人是女子,或许还认出了锦儿的身份,只以为她们心仪宁毅随着过来,虽然好奇,却不在言语上打招呼,只是微微行了个礼。
“方才在那边见些人,不好过来打招呼,宁兄恕罪。”他笑着望望周围,“今日来的人倒是多,他日想必会成为一段佳话,文章天下事,宁兄今日可有心情出手玩玩?”
去年处理苏家的事情,商界之中,熟悉的人给宁毅安上个“十步一算”的名头,这名号只是在小范围内传开,主要还是因为在宁毅手上吃了亏的几户人家心有余悸。若是落到文人耳中,大抵也只觉得商场小道,大家读了圣贤书,将来是要打理天下的,若自己出手,多半也不差,对这外号便觉得言过其实了。不过,濮阳逸旁观了当初皇商事件的全过程,倒是明白这外号的分量的,这时候并不拖泥带水,只是问起宁毅这边所做的决定,不过,宁毅倒也是摇了摇头。
“今日群贤毕集,怕是看看大家表演也就够了,呵……”
“呃……”
“我与那李姑娘以前认识。”
“嗯?”
“小时候,家中住在三莲巷那边,那时候李姑娘大概在巷口一户乐师家学琴,前几日忽然碰了一面,当时倒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身份,今天早上过来,方才知道的。”
在濮阳逸面前,宁毅倒也是坦白,那边微微愣了愣,随后倒是苦笑起来,拱了拱手,更多的倒也是豁达:“呵呵,原来如此,理解、理解,故友相逢,既是有关系的,宁兄自是不好为绮兰作词了,若早知道……呵,其实这事倒是我市侩了,诗文风雅之事,原不该存了太多心思才对。”
他拱手道歉,随即笑着叹了口气:“今日周邦彦名满天下,没有宁兄压轴,看来绮兰这边颇为危险。在下倒是得罪李姑娘了,只是心中并无恶意,待会倒是要请宁兄美言几句。不过这些事情倒可收起一边,宁兄若真有心情,有了好字句还是得写出来啊,今日文会,若没有宁兄的词句,总会让人觉得失色不少。濮阳逸虽然市侩了些,于文事还是最尊敬的,前几日的请托,只是希望宁兄在写出诗词之余照顾一番绮兰,今日便当那番话不曾说过,还请宁兄不要心存芥蒂才好。”
濮阳家热衷诗文,固然有许多利益上的考虑,不过濮阳逸受家学熏陶,此时这番话说出来,对于诗词也有着发自内心的尊重。这是这个时代的气息,诗词文章,向来是最高的艺术,好的词句写出来,便能令人感到有一股圣贤之气在其中吗,人们用这种色彩,涂抹着整个历史的卷轴。当濮阳逸知道事不可为,放下心中对利益的权衡,对于文字的尊敬,其实也是发自内心的。
大家又聊得几句,待到濮阳逸离开,云竹方才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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