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穆川三人却都沉默着,没有答话。
“照顾生意”??
这让他们怎么回应?
这可不是一般的“生意”啊。
嫖娼这种事情,龚纬厌恶,穆川不喜,丁延反感。
这样的话,三人显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屋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奴家家里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似乎是受不了这种压抑,莲儿逃难似的离去了。
金迷有些无奈地看着莲儿离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金大哥,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时,丁延突然出声。
“说吧,只要是别让我无欲则刚的话题,我都可以听一听。”金迷看向他。
“金大哥,我真怀疑你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丁延有些无奈,说道,
“是这样的,我觉得以金大哥你这身臻至二流的高强修为,天天就这么在女人堆中混迹,不嫌荒废么?
我觉得,不如你来做我们捕快得了。
以你的实力,一进来就是上捕,而且只要再立下一些功劳,更进一步也完全有可能。
我们捕快的头领人物,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武官,不是我这样的虚衔散官。
比如我们县衙的骆都头,就是正九品。
一入了朝廷命官,那可就是金饭碗啊,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应有尽有,不比金大哥你窝在这贫民区嫖女人要来得好?”
丁延灼灼地凝视着金迷,热切地说着。
可以看出,他这番话,应该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了。
这时一口气说出来,酣畅淋漓,相当得有诚意。
可是,面对丁延这么情理俱在的热切话语,金迷却显得意兴阑珊。
“你的金饭碗,我的铁牢笼。”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金饭碗又岂是那么好捧的?你知道么,很多人在捧着金饭碗的时候,却浑然不知,他已落入了铁牢笼的里面。
我宁愿衣衫褴褛,饿死荒野,也不愿锦衣玉食,蹲在笼中。”
这番话,说得三人立时动容。
尤其是丁延,热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
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又想起了他的骆叔叔,那么古道热肠,在他心中与正义一般无二的人,可在追杀索朗丹珠的事情上,却选择了退缩。
一切只因为,他是龙安县的都头,要从大局考虑,龙安县的得失。
现在索朗丹珠被除掉,龙安县的捕快也没有损失人手,算是皆大欢喜。
可丁延却知道,这件事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大概永远不会忘了。
都头的位置看似风光,可坐上这位置,是不是也意外着,有一副冷锈的铁牢笼,已在无形中将你束缚?
“善哉,善哉,金兄此语,甚得吾心。”
穆川微笑发出赞叹,“世间诸多烦恼,无非庸人自扰。
荣华富贵一世,没有自由自在好。”
他其实也颇有感触。
卧底在这武院中,虽然成果颇丰,但很多时候,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束缚之力。
仿佛自己是一个被捆绑的人一样。
若真是从武院出来,当什么武官,那更不知道,会有多少折磨。
龚纬没说话,但以深以为然地点头。
一时间,三人相视一眼,忽然会心大笑起来。
这种共同的志趣,让三人彼此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很多。
丁延望着这三人间那种默契而亲近的感觉,忽觉心生羡慕。
又有些落寞。
因为他并不能融入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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