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的这几天,公司的流动资金被吕振挪走了将近一半,要不是路晟从国外赶了回来拦住了,怕是吕振连办公室的桌椅都给卖了。
吕舒馨上了早上六点的闹钟,忙了一晚上眼下有些泛着青,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画了个淡妆,栗色的碎发披在肩膀上,细碎的银色卡子从耳后推上去夹住一边的头发,露出小小白白的耳朵来。
她给秘书留了纸条,拎起包开车去了火车站。
天色还有些沉,外头太冷,她把车停在路边却不下车,不一会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今天倒是穿的整齐了些,深灰色的立领夹克,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大的出奇的登山靴,头发也整理的挺整齐。身高腿长的随着人群慢慢出站,倒是扎眼的厉害。
一个胖胖的女人上去搭话,秦三川摆了摆手,大跨步的走开了。
他点了根烟,耸着肩膀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车窗摇下,他的面目更加清晰。
秦三川一只手搭在车顶上说:“等会,我抽完这根烟。”
吕舒馨推开了车门:“上车吧,挺冷的。”
“行,你不嫌呛就行。”他从善如流的说,绕到了驾驶座上继续敲玻璃:“我来开吧。”
吕舒馨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直接从中间爬到了副驾驶。
他坐上来的时候,车摇晃的厉害。吕舒馨原本觉得很宽敞的福特,秦三川都觉得有些憋屈。
踩离合,挂挡,倒车,开出。
吕舒馨点点头:“车开得不错。”
秦三川从来都不是谦虚的人:“老子以前开车追过高铁呢。”
吕舒馨想了想高铁的时速,又想了想自己这辆车的最大限速,得出来一个结论。
他以前倒是挺有钱。
“你知道殡仪馆怎么走?”
秦三川左手夹着烟搭在半开的窗户上,右手随意的握着方向盘:“a市我熟。”
车子一路沿着盘山路开到了凤栖山,秦三川让她去停车,自己进去办手续。
事情办得很快,范剑的骨灰被安置在凤栖山墓园里,秦三川没买香,点了根烟,竖着栽起来放在墓碑前:“二狗子,三雕哥欠你一根烟。”
吕舒馨跟在后面,把一束花放在墓碑前。
秦三川皱眉:“你买花了?”
“恩,我看别人都买了。”
他的语气有点不悦,但是也没说什么。
办完事情,秦三川问她:“送你去公司?”
“恩,高新三路。”
秦三川点点头,方向盘一转驶入绕城高速,在最近出口下了高架,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天地时代广场门口。
刚好到上班时间,吕舒馨走进公司大楼,正好接到秘书的电话。
“吕总,新来的员工已经到了,给他安排什么职位?”
吕舒馨顿了顿,“你先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吧。”
“好的。”
吕舒馨例行给几个部门经理开了早会,散会的时候刚好看到秘书抱着一摞待签的文件,后头跟着人高马大的秦三川。
他看见她,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还招了招手。
办公室里,他吹了个口哨:“吕总,给我安排个活儿吧。”
吕舒馨坐在他对面:“你想干什么活儿?”
“司机,保镖,保安,都行。”
“你的期望薪资是多少?”
“管吃管住就行,不要钱。”
“我们公司不管吃不管住,给你折现?”
秦三川摇头:“别,刚抄完那个小贼的老窝,整整一屋子人民币,看得我头晕,我这一年都不想再看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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