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洛允易不再是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少年。
这一切都只因为洛绵的出现。
她是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是他拼尽全力也要守护的人。
面对洛绵的质疑,洛允易第一次慌了神,手足无措:“绵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王爷的。”
王爷?
洛绵一字一句道:“他是三哥祖父!”
“是祖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伤害王爷的任何事情!好吗?”洛允易知道洛绵正在气头上,见洛绵这样说,马上改口。
洛绵并没有为此消气,反而觉得更生气。
在洛允易的眼中,谁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在意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就连她,也不过是把她当小孩子哄骗。
“好,我相信你。”她说,又紧接着道:“既然你不是想伤害祖父,伤害洛王府,那么绵儿想让三哥不再帮皇上做事,做任何对洛王府不利的事情,包括刚刚你和那个人说的事,可行?”
她紧紧盯着洛允易,却见对方垂手沉默。
“你为什么不回答?”明明知道为何,洛绵偏偏不信,不信洛允易是争权逐利之人。
洛允易没有回答,嘴唇蠕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洛绵失望透顶,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以为三哥对她就像她对三哥那般,没想到在三哥的心目中什么都比不过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知道了祖母没见到我该着急了,告辞。”
洛绵转身就走,手被牵住。
那双牵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冷的刺骨,她闭上眼睛缓缓道:“还有何事?”
她怕她控制不住,生了想要杀三哥的心思。
那是三哥啊!
不是别人,是发着高烧义无反顾跳进池塘救她的三哥,是对所有人冷漠唯独对她温柔的三哥,是再忙都不忘给她买新鲜玩意想着她的三哥,即使知道他存了加害洛王府的心思,她都没有生出过想要先杀了他的想法。
也许以前有,可现在他们的羁绊这么深,让她如何下得了手?
“三哥给你准备了生辰礼,先看看再回去,好不好?”带着哀求,姿态卑微低下。
“是池塘里的荷花吧?”洛绵笑了笑,讥讽道:“我只不过是想和三哥一起看荷花而已,可现在,我看见你都觉得恶心,既然你贪恋权利的滋味,就当我这个妹妹不存在吧!人都不是以前的人了,荷花再美又有什么可看的?”
“不,不是这样的”洛允易摇头呢喃。
洛绵转身,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那是怎样的?你解释清楚。”只要他肯解释清楚,她便信他。
洛允易张开欲说,眼角撇到一抹红褐色的边角,顿时噤了声。
迟迟等不到洛允易的解释,洛绵终于心灰意冷,挣脱拉住她的手,语气淡漠:“你不愿意解释,因为你心里任何人都比不过权利,包括我。”
当初那么自信洛允易不会再伤害洛王府,如今呢?
呵,脸都快被打肿了!
说罢,连看都不再看洛允易一眼离开。
洛绵离开,藏在暗处的人才转身离去,洛允易缓缓走到池塘边,看着寒风中盛开的荷花,明明才刚刚盛开,却已经出现了衰败的迹象,瑟瑟发抖的荷叶像极了他,犹如堕入无边冰冷的的水底,没有人会再拉着他驱走寒冷,也没有人照亮他黑暗恐惧的心。
他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呢?
因为在意她,所以在意她所在意的东西,想要守护她和她想要守护的东西。
但是他的身份有多尴尬,想要短短时间得到那人的重视难于登天!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站在了洛王府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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