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

    不仅如此，她眼神里充斥着对她来说极为少见的刚毅，像是两团湛蓝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这是我唯能为它做的事了。”她又说道。

    张子安似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胸也涌起难以言喻的冲动。

    “好吧，那就录吧。”

    他拿起手机，不过在启动录音功能之前，先把购物车里最贵的款带电动马达的冲锋艇结账付款，同时付款的还有救生衣和救生圈，然后小小肉疼了下。

    但是，他总觉得如果这时候打退堂鼓，会被这个总是像白痴样的美人鱼给比下去，连她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他又有什么可迟疑的？

    “歌声的内容就是——你受伤了吗？这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不会伤害你。这样就行了吧？”她确认道。

    “嗯，这样就行了。”他点头。

    张子安怕干扰她唱歌，正想调头走出浴室，突然想起个问题，又停下脚步问道：“对了，你的歌声，是所有鲸都能听得懂吧？”

    “为什么这么问？”她愣了下，不解地反问。

    “因为离得太远，我看不清那头鲸是什么种类。”张子安解释道，“所以我想确认下，你的歌声，是……通用的，还是有针对性的？”

    世华还真被问住了，她想了会儿才回答道：“这个……我也说不好，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耳就萦绕着鲸的歌声，所以自然而然就学会了……但是，不同种类的鲸歌应该是有所区别的，有的声音高，有的声音低，还有的带有口音，就像是人类的方言。不过你放心吧，基本上所有种类的鲸歌我都会唱，大不了将同样的意思重复几遍就可以了。”

    她表现得自信满满，张子安找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想了想没有其他问题，就离开浴室，顺手给她关上门。

    不会儿，浴室里传来若有似无的歌声，时而消失，时而出现，音调徘徊在人耳能听到的频率边缘，直到差不多半小时后，歌声才完全消失。

    世华完成了她的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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