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从烂尾楼回来,屎尿与脂粉的味道,久久停留在飞玛斯的鼻端萦绕不去,即使在它睡着了之后依然出现在梦里。
梦里?
“飞兄!飞兄!”
有人在呼唤它。
尽管没睁开眼睛,它还是下意识地蹲坐起来,举起只前爪放在脑袋旁边,比划出剪刀手的模样——这是它与影迷合影时最能讨影迷欢喜的动作,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飞兄?你这是……”
它睁开眼睛,略显年轻的老茶出现在它的视野里,正困惑地盯着它的剪刀手。
飞玛斯赶紧把前爪伸到脑后,装作挠痒痒,侧头看了看四周。
长长的马车队伍于不远处安歇,袅袅的炊烟带着烹制食物的香味飘来。
马车围成了个圆形,将女眷安置在内围保护起来,还挂着布帘子用来遮挡,防止心怀不轨的男人偷看。
送亲队伍里的男性全都睡在马车外围,此时正在陆续起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开口就是低声叹息和抱怨。
守夜的队伍扛着鸟铳、猎枪和砍刀回来了,大部分人倒头就睡,争取在出发前能睡上觉,至于早饭可以边走边吃,还有少部分领头的向伍满城汇报情况。
伍凝的父亲伍满城又是彻夜未眠,顶着黑眼圈替队伍里的每个人鼓劲,承诺只要安全抵达滨海镇,大家都能发笔横财。
他在佛山的时候可没这么好说话,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
这是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原本是送亲队伍要极力避免停留的危险地带,离官道甚远,而且时半会回不到官道上。
那天夜里暴雨倾盆,暴涨的河水冲垮了渡口,漫过了河床。半夜的时候,熟睡的人们从梦惊醒,发现浑浊的河水已经涌进了屋内,鞋都已经漂了起来。雨仍在下,伍满城当机立断,决定连夜出发,绕路而行,再等下去说不定会有什么更糟糕的事发生。
到了第二天早上,人困马乏的队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隆隆的巨响,来自渡口的方向,像是天边打了声闷雷。
拉车的马匹像是预感到什么样人立而起,尥蹶子拼命嘶吼,车夫拉都拉不住。
河水决堤了。
那个村子的人,有个算个,谁都没有逃掉。
人们夜没怎么睡觉,原本走在路上都昏昏欲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恐慌起来,若不是伍满城平时驭下甚严,可能当场就四散而逃了。
洪水于身后快速追来。
情急之下,送亲的队伍如同被死神追击样慌不择路,哪里地势高就往哪边走,等好不容易摆脱了洪水没顶的危险,他们也远远偏离了预定路线。
好在伍满城为了防备响马山贼,命令亲信们都随身暗藏了枪械,可以打猎,也可以防止手下有人见财起意。队伍出发前准备周全,沿途路过村镇时也会补充干粮饮水,倒并不会饿着。
现在的情况是,后退和前进同样困难,伍满城也不允许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飞玛斯、老茶和星海当然路随行。
“飞兄你没事吧?老朽总觉得你今日有些古怪……”老茶面带忧色地说道。
飞玛斯尴尬地摇头,“我没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我很好。”
“那就好。”老茶点头,抬起只前爪指向林,“那边有道小溪,此时溪水尚算清澈,飞兄可要去梳洗下?若等人们都起床,想必溪水尽是屎尿味道……”
飞玛斯咧嘴苦笑,怎么今天跟屎尿干上了?
它望了眼马车那边,布帘子帷幕后面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女眷们可能已经起床,过会儿可能就要梳洗外加倒马桶了。确实如老茶所言,再耽误下去只能远远跑到小溪的上游去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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