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党,可不意味着连个盟友都没有,没有三五同僚帮扶,岂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大臣?
房俊自然感受到了许敬宗那一瞥的内涵,略一沉吟,决定帮衬他一把。
在他看来,褚遂良与许敬宗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褚遂良有文采,素来以文人自居,能力多少暂且不提,却一贯将历史上那些文采风流的将相名仕视作偶像,既然选定了关陇贵族加以投靠,便会死心塌地的依附过去,尽心竭力为了关陇贵族的利益添砖加瓦。
而许敬宗不同,这人贪婪无耻,立场不坚,可谓“有奶便是娘”,谁能够给予信任、给予重用、给予权力,那就是谁的马仔,即便这个人可能只是後宮里的一介女流,即便有可能背负满身骂名,他也毫不犹豫。
他太过油滑,致使他固然才能卓著,却也几乎不可能取得太大的功业,他只能顺风顺水锦上添花。
而褚遂良看似能力不足,但意志坚定,却极有可能成为左右局势的一个关键人物,甚至有可能使得关陇贵族反败为胜、死灰复燃。
两相比较,自然是褚遂良的威胁更大一些。
将许敬宗这个墙头草扶持起来,用以压制褚遂良是完全可行的,毕竟以目前之局势,即便关陇贵族极力收买,许敬宗也完全不可能逆势而行,投靠过去。
若有朝一日关陇贵族当真逆转局势占得上风,就算是许敬宗投靠过去,又有何用?
这等心志不坚、趋炎附势之徒,只能成为当权者手中的刀剑,用之杀戮异己,之后背负骂名,绝无可能成为中流砥柱,左右朝局。
心里想着,房俊闭口不言,微微垂下眼帘。
见到房俊默认,许敬宗心底长长的吁出口气。看来自己自打来到院之后便紧紧的抱住房俊的大腿,这个决定还是行之有效的,虽然平素房俊并未表现出太多的亲近重用,但是这等时候不跳出来拆台,那便是坚定的支持了。
传言果然属实,房二郎从不亏待自己的麾下,哪怕只是自己这样一个并不亲近之人。
那一百贯,便缓几天再要好了……
李二陛下何等样人?将权谋早已玩得出神入化,浸透到了骨子里,只是察言观色之间,便洞悉了两人的心里活动。
心底不仅暗暗一叹,看来稍后得给褚遂良换一个衙门了,否则若是继续在院里待下去,保不齐哪天就得被这两人给玩死。
房俊这棒槌胆大包天从不怕事,许敬宗油滑阴险谋百出,褚遂良这些时日窝在院里,也不知受了多少气……
他虽然看不上许敬宗,不过既然房俊默许了,也就没必要驳斥许敬宗的颜面,微微颔首,道:“那就展示给朕看看,这东西到底有多么神,居然可以驱使五行之力!”
“喏!”
许敬宗大为兴奋,转身来到蒸汽机旁,兴致冲冲的下达一连串的指令。
负责操作蒸汽机的都是铸造局里负责研发这台机器的工匠,闻言也很是兴奋,当即生火添煤。
没一会儿,锅炉里炉火熊熊,相连的水箱里凉水渐渐升温,因为密闭很好,发出一阵阵声响。
房俊连忙请示,让李二陛下往后推了推,并且让护卫挡在前头。
这台锅炉乃是正太蒸汽机设计制造过程当中最难的一环,因为没有合金,精钢的硬度、厚度都不好掌控,时不时的便在实验的过程中炸膛,虽然最原始的锅炉压力远远达不到后世的程度,但是爆炸的时候依旧威力惊人,尽管房俊一再要求保证实验的安全性,依旧导致数十名工匠前前后后因此丧生。
这万一现在炸那么一下,好巧不巧的一块锅炉碎片飞溅到李二陛下的身上……
房俊估计那将是有史以来穿越者制造的最大悲剧。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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