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尘埃……
况且在勋贵二代之中,房俊的确是出类拔萃。
身为孤独家的女儿,见惯了世事沧桑风云变幻,对于事物的关注更在乎其内里的特质,而非是流于表面的东西。打架怕什么?闯祸怕什么?杀人算什么?甚至于造反怕什么?
做什么都行,关键在于你否能够做成,以及其后随之而来的后果,是否采取了规避的措施,以至于能否承受……
想了想,独孤氏微微举起两手,让身边的侍女替她挽起衣袖,将手腕上一对儿翠绿晶莹的镯子取了下来。
“此物,乃是家慈之遗物,老身这么大岁数,怕是时日无多,总不能让这东西随我长埋黄土之下,再不见天日。今日便将它赠予二郎与淑儿,惟愿你们举案齐眉,百年好合。”
所有萧家人都愣住了。
这这这……居然将这东西送给淑儿与房俊?!
就连萧瑀都吓了一跳,连忙道:“夫人,这个……不合适吧?此乃长辈遗物,必然是要留在身边当做念想的,赠予小辈,于礼不合。”
岂止是于礼不合?实在是这镯子的象征意义太过巨大!
萧锐也劝道:“母亲,这礼物着实太过贵重,还是三思为好。”
就连一旁的襄城公主,也直着眼睛盯着那一对儿翠绿欲滴的镯子,更别说一众萧家女眷了,各个脸上既是不可思议,又满是羡慕嫉妒……
独孤氏却笑了笑,柔声对萧瑀道:“人活着,这是个念想,可人终归有一死,待你我死后,这东西又有什么用?”
萧锐叹了口唾沫,很想大喊一声:娘啊!您和爹死了,可还有我们这些个儿子啊,这玩意给我们就好了……可他终归还是正直了一些,脸皮不够厚,说不出这样的话。
房俊在一旁冷眼旁观,心说不就是一对镯子么,那个有多值钱?
就算是秦始皇传下来的,咱也未必就多稀罕……
不过看着萧家人个个紧张的神情,还有萧瑀欲言又止一脸便秘的样子,便知道这东西定然很重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当即便上前一步,一揖及地,恭恭敬敬道:“长辈的礼物太过厚重,房俊何德何能,敢坦然收受呢?”
就在一众萧家人齐齐松了口气的时候,便听得房俊续道:“但长者赐,不敢辞,纵然不合礼数,房俊亦只能愧领了。”
萧家人差一点破口大骂!
娘咧!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就是命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人脸皮怎地这么厚?完全不像个君子啊,跟他爹房玄龄差距太大……
咱家淑儿那可是端庄贤惠,这厮怎么看都配不上啊!
独孤氏不理会儿孙们的怨念,笑得慈眉善目,乐呵呵道:“好,好,好孩子!一对儿镯子而已,当得什么贵重不贵重?只要往后好生对待淑儿,让她幸福美满无忧无虑,待到老身作古之时,把当年的嫁妆亦要分给她一半儿!”
萧家众人已然无力吐槽了,这什么情况啊?
母亲(祖母)怎地见到这个房俊,比见到亲儿子(孙子)还亲近?
这棒槌长得黑,跟俊美更是不沾边儿,没觉得有什么招人稀罕的地方啊!
……
萧瑀见到已成定局,无奈吩咐道:“来人,将这副镯子装进锦盒,填在姑娘的嫁妆里头吧。”
“喏!”
便有两个侍女上前,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自独孤氏手里接过镯子,弓着腰退了下去。
接下来婚礼程序继续。
房俊来到后宅门口,便见到一身凤冠霞帔的萧淑儿在侍女簇拥之下小步从台阶上下来,身段窈窕,翩然如柳,只是脸上罩了一层红色的面纱,却是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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