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亲昵,倒是真当得起‘相敬如宾’之比喻,反倒不似新近的夫妻”
按说身为人父,自当严守纲常,等闲是绝对不会跟儿子探讨夫妻之间的关系。可长孙无忌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小夫妻两个看似恩爱,实则总是予人敬而远之的疏离感,难免惹人疑窦。
最主要的是,二人已然成婚多年,却一直未有麟儿降生
这不得不让长孙无忌怀疑。
面对父亲灼灼的目光,长孙冲面色发白,心里怦怦直跳。
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否认道:“没有的事情父亲多虑了,孩儿与公主的感情一直很好。”
长孙无忌却是不信。
沉吟半晌,决定道:“你与公主成婚多年,一直未有生育。过得几日,为父便向陛下请求,为你纳一房妾室。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乃是头等大事,相比陛下亦不会因为如此便偏见与你。”
长孙冲笑不出来了,讷讷道:“这个没必要吧?孩儿与公主感情一向很好,父亲此举,必然令公主难过,这个再说,若是公主的身子有什么毛病,岂不是令她愈加难堪”
“你无需多言!”
长孙无忌打断他,冷冷说道:“难堪又如何?不能为我长孙家传宗接代,那便是一尊牌位而已,做得什么用?你且安心,若是陛下因此责罚与你,自有为父去跟陛下求情”
“啪”
一声短促轻微的破碎声音,自屋外传来。
父子两个面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的互视一眼。刚刚的言语,若是流传到陛下耳中,那可就是弥天大罪!
长孙冲身子矫健,一个箭步窜到门口,一把拉开房门,便见到门边的回廊出,有一盏燕窝洒在地上,白瓷汤碗已然粉碎。
长孙冲猛地跑出来,对着门口一丈处看守的家仆喝问道:“刚刚是谁来过?”
那家仆被长孙冲狰狞的面容吓了一跳,赶紧单膝跪地,说道:“是公主殿下为您送来燕窝,却不慎掉落”
“人呢?”长孙冲急问。
“额已然走了”
这是长孙无忌从房里走出,低声问道:“是谁?”
长孙冲惨白着一张脸,有些呆滞的说道:“是公主”
长孙无忌也愣了一下,面色阴郁,思量起对策。
只是不知公主刚刚听没听到父子见的对话?若是听见,又听见了多少呢?
一时之间,即便是狡诈多智的长孙无忌,也感到棘手无比。
他不怕公主听到后面的话,那只是代表一个父亲对于儿女的担忧,即便被陛下知晓,也不过惹得陛下不快,无甚大碍。
但若是听到了前半段
长孙冲深吸一口气:“孩儿去看看公主”
“无论如何,要将公主稳住。”长孙无忌阴沉着脸。
“诺!孩儿懂得”长孙冲一揖,匆匆向后院行去。
绣楼染香,珠帘低垂。
青铜兽炉里袅袅的燃着檀香,玉几香茶,锦墩绣榻,秋日的暖阳被楼外的梧桐切割得支离破碎,一片片染黄的树叶随风飘落,透过窗子上的玻璃,展示着最后的凄美
长乐公主静静的站在窗前,清亮的双眸似是追逐着飘落的树叶,但渐渐氤氲的凄迷雾气,却又显得漫无焦距。
刀削斧凿一般轮廓秀美的侧脸,宛如玉雕一般冰冷无一丝暖意。
她清秀纤长的娇躯微微有些颤抖,远远望去,单薄优雅,就如同窗外那飘飞的落叶一般凄美无助
“噔噔噔”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长孙冲追上绣楼,喘了一口粗气,喊道:“公主”
长乐公主却充耳不闻,俏然站立,神情未有一丝波动。
长孙冲咽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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