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乡亲都不相信c还笑话他,但是我宁可信其有,追着多问了几句,偷到奶奶的银子把这地图换来,才没在从山中迷了路,前两日因与二位不熟,所以并没有详细坦白,现在看来是我太蠢吧。”
“别埋怨自己,若不是担心奶奶的寿命,你又怎么可能跋山涉水呢。”沈桐儿把苏晟的脏物金豆塞给他:“拿着还给奶奶,陪她安度晚年,以后别再随便搭理靠不住的游侠了。”
张桃良默默握住小颗金子,哽咽道:“谢谢姐姐。”
沈桐儿随即与苏晟对视到一起,双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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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午时,身披斗笠的博纳终于拎着两只野兔出现在竹屋外面,风尘仆仆敲开门便问:“客人们今天就要离开纳凉山?”
正在煮茶的苏晟起身拱手:“没错,我本想多留些日子记录风土人情,可是娘子不习惯这山内蚊虫与潮湿,身体不适,所以”
博纳大方笑道:“如此也好,走不走是公子的自由,只不过现在暴雨未停,不如等我把这两只兔子烹了,小酌一番再上路也不迟。”
“多谢美意,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苏晟点头答应。
“这竹屋灶台缺东少西,我还是回家杀兔吧。”博纳说着转身就要告辞,谁想他忽然转身,却撞到打着雨伞走进来的沈桐儿。
沈桐儿抬手笑道:“闲来无事,我去摘了几个橘子,您不介意吧。”
果然有湿漉漉的果子被她拿着。
“随姑娘心意,我们这就是盛产柑橘,多到村民都来不及吃,就烂在了地上。”博纳笑着带上挡雨的蓑帽,暂时离他们远去。
沈桐儿小心关门报告:“小白,我听你的话去村子转了一圈,这里大约有八十几户人家,其中七成都是痴傻的老年人,少有的壮劳力与孩童也都寡言少语,的确不像个生活安稳的好地方。”
听到这消息后,苏晟脑中模糊的影子渐渐成型,多半猜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为了避免沈桐儿感觉不适,他只不过冷笑了声:“那守陵人要请客吃送别饭,想来正是鸿门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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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淹死的白兔被放在案板上,狠狠一刀剁下去,鲜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
帮忙洗菜的博帕看到父亲又在准备烹调,不由地垂下头去,嘟囔道:“火有点小,我再去劈点柴火。”
博纳正忙着干活,并没理睬他。
博帕赶忙匆匆跑了出去,发现茑萝正在旁边的小屋门口绣花,靠近小声道:“我爹又做饭了。”
听到这话,茑萝顿时抬起清秀的脸,不悦皱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跑吧。”博帕蹲下身道:“一会儿他陪那几个外客吃饭,顾不得我们的。”
“那你告诉我,他会把客人怎么样?”茑萝的声音甚至不如溅落的雨点大。
博帕犹豫片刻后答应:“等逃离纳凉山,我就再也不隐瞒”
谁晓得他话都没有机会讲完,却被从厨房走出的父亲打断道:“还啰啰嗦嗦干什么,火都灭了。”
“我在问茑萝要不要吃兔子。”博帕立刻赶去劈柴,再也不敢造次半分。
博纳不耐烦道:“茑萝,去给那三个人送点山茶,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
“好。”绣花的姑娘站起身来,答应完就回屋准备。
风雨似乎已经渐渐式微,但昏沉的天,却半点明亮的征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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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纳凉山的特产比不上南陵原奢华,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茑萝并不敢忤逆博纳的命令,果然拎着滚烫的茶壶来招待苏晟。
窗外仍旧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苏晟悠闲地坐在旁边,抬起比寻常人都显得纯净的眼睛:“姑娘,你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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