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到他面前,笑得格外动人:“让我来敬齐老板一杯,这几天实在叨扰过份。”
齐彦之同样离席举杯:“怎能说是叨扰,花姑娘简直是齐某的财神,供着还来不及。”
花病酒饮下烈酒,忽地把杯子砸到地上:“此话有趣!是财神不是冤大头,齐老板这鱼油绊尸油,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话毕她便甩出九尺长鞭,将满桌食物抽得飞起。
未想片刻之内,看起来极为文弱的齐彦之却以诡异的身形爬上房梁,比只久居深山的猴子还要灵巧,不仅躲开了她的攻击,还回身刺出三道暗器!
早就伺机而动的沈桐儿毫不含糊,在大家陷入混战的功夫立即踢翻长桌,朝齐彦之的方向甩出金缕丝,勾身追到梁上。
眼看着齐彦之被她拽住,护主心切的张猛竟然一把抱住两人粗的房柱,硬生生将其拆塌,害得小姑娘瞬间摔落在地。
原本还在乖巧端菜的小少年也从腰间拔出两把寒刀,毫不含糊地朝她砍去!
沈桐儿连滚带爬,幸得鹿家人出手相助,才躲过这番袭击。
能在长湖镇城雄称霸c日日往返长海,这些家伙果然不同凡响,竟然能与鹿家自小便经受训练的御鬼师们打得你死我活。
苏晟皱眉确认沈桐儿尚且能应付得来,便轻飘飘地跳上已经开始下坍的横梁,躲过从地面飞来的暗器,越爬越高,最后掀翻屋瓦飞身跃了出去。
沈桐儿关怀偷望,只听得外面传来了声久违的清鸣,忽然意识到他的目的,立刻大喊:“花姐姐,拦住齐彦之!”
刚准备尾随而出的齐彦之被花病酒用长鞭抽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叫嚷:“张猛!去保护蓉儿!”
——
虽然为母则强,但怀了孩子的女人再也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更何况苏晟连余离那等异鬼都能斩杀,捉来个有孕的御鬼师又有何难?
没出一柱香的功夫,他便拎着吴容大步走回彻底狼籍的厅堂,抬声问道:“齐老板,你确定自己宁愿家破人亡,也要赚那万两黄金吗?”
过这种走在刀刃上的日子便不能留出弱点,齐彦之多半是害怕眼前这幕,当初才不愿介绍吴容的存在。
都怪吉瑞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坏事,将醋意颇大的妻子逼了出来。
关键时刻,他只犹豫了片刻便放弃抵抗,抬起手来长长叹息:“住手!小心夫人安危!”
张猛满身是血,依旧勇敢地挡在老板前面,朝着苏晟虎视眈眈。
“早这样多好,何必砸了这镇子里唯一像样的屋子?”花病酒踢开地上的尸体,朝他们越走越近:“齐老板,既然鲛膏是假的,这生意不做也罢,怕就怕您不肯不做,我们才出此下策啊。”
齐彦之目露愤恨之意,垂手道:“真的鲛膏怎么会如此廉价,还要一次购买十升,笑话!”
“哦?”花病酒挑眉:“看来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故事?”
吴容被眼前的惨状惊得腹痛难忍,白着嘴唇说:“彦之,事已至此就告诉他们吧,鹿家绝不是善茬,探子来报过,他已经有新的队伍朝长湖镇进发了,两地本隔不远,即便没有指引也会很快寻来啊。”
闻言,花病酒深感意外,忽而露出个美丽的笑容:“难道是家主不放心,派袖儿来接应我了?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双胞弟弟可没有我这个好脾气,心里想交代的事,现在讲出来是最合算的。”
齐彦之颓然道:“长明灯不是不存在,但只有一盏,拿过来。”
张猛显得不情不愿,却还是遵照命令走向后室,很久之后才捧着盏纯白色的玉灯现身。
接到眼色的沈桐儿立刻甩出金缕丝将其稳稳卷到手中,忍不住感慨道:“好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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