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儿立刻搂住苏晟的胳膊,心里盼着他恢复成原样才可爱。
但苏晟却不禁笑起,愉悦至极。
——
从眼前消失过很久的月色星光终于随着爬出地道而重露光芒。
可惜迎接着这群意外之客的,却是群凶神恶煞的杀手。
气定神闲的花病酒拎着黄老七迈上台阶,抬手便把他丢出去,笑说:“怎么,这就是长湖镇的待客之道吗?你们想做什么?”
有位比一般人都要高大的壮汉命扶起黄老七,迈步上前,抬刀逼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这般指着我,我不想回答。”花病酒没有委屈求全的习惯,瞬间甩鞭出去。
别看壮汉肌肉纠结如堵山,动作却十分敏捷,在躲开的同时用力挥刀横砍。
花病酒轻功如燕,踩着刀面腾空而起。
那刀直落在旧色的青石板上,刹那震出几道裂痕。
沈桐儿忍不住想要帮忙,却被苏晟拉住。
幸好面如菜色的黄老七抬声阻止:“张哥手下留情,这是玉京鹿家的商队,他们来找齐老板买鲛膏的!”
壮汉回身跃进同伙之间,皱眉:“鹿家?”
黄老七捂着脖子上的伤口解释道:“对c对的我看到了鹿家的锻面锦旗,只因车马太过庞大才留在了地道之外,姑娘,这位是我们水伤行的镖头张猛。”
花病酒扑哧一笑:“张猛?真是人如其名。”
“既然是来做买卖的,那就是齐老板的客人,多有得罪。”张猛皱眉望向从地道口源源不断走出的御鬼师们,面色显得极为凝重:“还望稍等片刻,容在下去禀告一声。”
“可以。”花病酒以奇特的手法收起她的鞭子,又摸住乌黑的发丝,恢复成平时风情万种的仪态。
松了口气的沈桐儿终于有闲心打量起这海边小镇。
传言果真并非空穴来风。
虽然这里大部分建筑的轮廓都还有所保留,但早已成了无法居住的断井颓垣。
反倒是些临时搭建的窝棚花花绿绿,衬着模糊的夜灯,构成了奇异的风景。
亮的地方亮着,暗得地方便更暗。
仿佛任何污垢与阴谋都可藏入其中。
她深吸了口温热的风后不禁疑惑:“长湖镇不是靠海吗?为何没有闻到海腥味?”
“姑娘有所不知,离这里最近的长海还要往东行船两里地,而这通往长海的河又称作南水河,味道仅有微微咸涩,原本是此地居民的主要水源。”黄老七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沈桐儿看他身上血迹斑斑,不由劝说:“你还是去治治伤口吧。”
黄老七点头哈腰地道谢离开。
整个过程都选择围观的吉瑞终于开口:“花姑娘,事实证明我并没有用假地图欺骗你,这回你总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花病酒的脾气虽如疾风骤雨,但对害死这种平凡少女却并无兴趣,挥手便给了她颗泛着草药香气的丹药。
“多谢。”吉瑞赶快服下,然后才走到苏晟面前告别:“公子,我妹妹还生死未卜,暂时不能与你们多留,后会有期。”
丝毫不想后会的苏晟嗯了声便算回答。
沈桐儿习惯性插嘴:“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可以喊我帮忙。”
吉瑞苦笑,转身便独自走向亮着孤灯的水边集市,留下了个寂寞的身影。
——
原本在死亡阴影下覆灭的小镇,因着奇异的生意而再度走向繁荣,这过程总是黑暗而畸形的。
鹿家人并未等待太久,便等到张猛带来了位文质彬彬的公子。
这位年轻公子衣着考究,目似朗星,唇角笑意亲和满满,站定拱袖道:“在下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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