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言论或行为涉及皇帝的权威和合法性十有八九都是如此。
所以对于皇帝来说贪污问题只是国家问题不是皇权问题而对于『家天下』的皇帝来说有位置才有家才有天下!只要皇帝自己的权力稳固这个家就存在那些贪污的部分赃款全当给管家辛苦帮忙自己看家护院的报酬只要这个报酬拿的不过分二八开、三七开不耍瞒皇帝那自然也是睁一只闭一只眼。
这也是为何像严嵩、和珅之流如此贪腐皇帝却依旧非常宠信他们的原因因为皇帝也需要贪官这一个透明吸管偷偷吸取民间的民脂民膏。
所以在皇权为尊的封建王朝必定决定了不可能完全依法治国而只能是依权治国而一旦以权力大小来制衡那么腐败必然诞生。
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几近于无解的问题斐潜其实也很头疼。
斐潜头疼韦端一样也头疼。而且比斐潜还要更疼因为斐潜看过了第一稿之后便表示略有不足然后只给了五天的修改时间让韦端回去修正一二……
不足不足在哪里啊!韦端哀嚎不已但是韦端也没敢问他也知道即便是问了斐潜也未必会说。
左右为难之下韦端只好放大招了……
『《夏书》有言:「昏、墨、贼杀。皋陶之刑也。」』韦端坐在参律院之中看着其下一帮子人缓缓的说道『贪以败官为墨当刑也。《尚书·吕刑》之中亦有「五过之疵」惟官者秉承上意依仗权势。惟反者利用职权报私恩怨。惟内者内亲用事暗中牵制。惟货者贪赃受贿敲诈勒索。惟来者接受请托徇私枉法。以上五惟者皆同案所罪也……』
这是主基调是大框架是从夏商周就传下来的是政治正确自然没有任何人有意见或是敢提出什么意见来。
韦端之所言的是从华夏有了国家之后也就是最早的夏王朝便有了贪腐只不过那个时候对于罪行的处理都很简单也只有一个死刑。
其中『昏』指自己做了坏事而窃取他人的美名『贼』指肆无忌惮地杀人而『墨』指的就是官员违法乱纪。夏朝这一对官员违法乱纪的处罚规定可以说是中国古代刑事法律中对贪污犯罪的最早规定。
商之后的西周制定了一部重要的法典《吕刑》规定了司法官员的五种职务犯罪——『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来』其中的『惟货』和『惟来』分别指敲诈勒索行贿受贿和接受请托贪赃枉法也都是要进行审判和刑罚的。
『今召各位贤才齐至乃议「昏、墨」之责也』韦端环视一周『还望各位畅所欲言群策群力……』
郭图瞄了一眼逢纪恰巧逢纪也看向了郭图两个人眼神一碰各自心领神会。
讲大方向韦端敢或者说谁都敢。就像是台上讲反腐倡廉谁不会说?唱高调么那个嗓子不是扯得高高的?
但是要『论责』的时候要说具体细则的时候自然就没声音了。
韦端不愿意也不敢讲细则因为不管是定高了还是定低了亦或是定得不高不低都是麻烦所以一开始的时候韦端便是拿了一个理论的框架去忽悠斐潜但是就像是拿了一个大纲去忽悠编辑一样然后被编辑呃斐潜给打回来了。
毕竟光凭一个大纲就可以骗呃签约拿钱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韦端自然不在其中所以无奈之下只能是『群策群力』了正所谓法不责众么大家一致提出来的即便是板子落下来也多少分一些出去不至于全数落在自己屁股上。
可是『众人』也不傻。
当一个人认为别人都是沙雕的时候往往他自己是沙雕而当他怀疑自己恐怕是个沙雕的时候往往其实是他多想了其他人并没有这么认为。
所以当韦端希望有个『沙雕』来充当大头的时候就发现最大的那个头依旧还是在自己脑袋上其余的人都默然不声就像是刚才韦端嘚不嘚说了那么一堆然后都没有听到一样。
『咳咳……』韦端见状先是咳嗽两声似乎就将难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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