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时候么?
“将军,将军!前方左右营寨征西骑兵根本没有攻营,只是在做牵制!倒是后营,若是辎重有失,营中军心士气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能战也不能战了,将军,速速派遣兵卒去救援后营才是!”一名军侯模样的武将在一旁进言道。
毌丘兴猛的回身,抓住了这名军侯的臂膀,一反原本自诩泰山崩不变色,举止安详尊荣的气度,显得就像是溺水之人挠到了一根稻草,哪里还有什么雍容大度,举重若轻的模样:“王军侯,汝看后营能不能挡的住征西骑兵的扑营?后营之中足足有四千人,若是坚守营寨,应是无碍才是!不必救援吧?何况前营和左右两营,若是不敌,又将如何?”
王军侯哭笑不得,这个原本是应该军中主帅考虑的事情,现在怎么倒来问我了?不过看见毌丘兴在火把映照之下,显得有些又青又白的面色,才猛然之间醒悟过来,原来这个毌丘兴别看平日里似乎指挥若定的模样,实际上也就是个纸上谈兵之辈,根本就没有多少实际作战经验,否则根本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军中主帅,重要的并非是懂得那些日常军务的旁枝末节,而是需要在关键时刻能站出来拿主意!
安详尊荣的日子过得太久,虽然说毌丘兴熟读兵书,但是真的到战场之上,便失去了所谓在兵书之上的那种临敌机断的本事……
这和很多人都一样,手碰兵书的时候,看着各个战事记录,要么指点江山,要么扼腕叹息,然后讲述若是自己统军,就要如何应对,敌军何处来,己方如何应,头头是道,中规中矩,任是谁都不得不说一声,思维缜密,颇有大将之风,但是真到了战场之上,身处嘈杂无比的环境当中,左右兵将又在急切等着自身出主意,原本书本上可有教授当下这些要如何应对之策?
因此毌丘兴见到身侧还有个出主意的,便身不由主的一把抓住了王忠。当然在内心当中,毌丘兴并非希望王忠可以替他出谋划策,而是觉得若是王忠讲得符合自己心意,自己便可以顺水推舟,就算是将来有什么过失,也可以自然而然的推到王忠头上……
原本这都不是自己应该做得,可是问到了头上,王忠又不能说你个哈皮我哪里知道,便只能是按耐下性子解释道:“将军,你看,前营和左右两营,骑兵左右驰骋似乎声势浩大,然而细细数来不过两三百人,当下天色不明,混淆视听而已,而后营则是不同,吾军辎重多数于后营,若是后营被攻破,焚毁了粮草,大军断粮,不出三日军心便乱!”
前左右三营只有几百骑兵?毌丘兴努力辨认了一下,完全没有看出来,但是又不好意思向王忠询问,显得自己太外行了,再加上毌丘兴心中也不信平阳摆开如此声势浩大阵势就这点兵力,因此就将王忠的话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些。
毌丘兴皱眉道:“某亦知后营若失,断了粮草,军心不稳……某是问抽走营中兵力,若是征西骑兵转攻中阵,又将如何应对?”虽然说中军还有些骑兵,但是毌丘兴对于自家手下这些骑兵确实没有多少信心,就算白天,连对方斥候都干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出去,岂不是白送一般?
“……”在这一刻,王忠心中浮现起来的情绪不知道是心焦、恼恨还或是怜悯、无奈,或者兼而有之,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王忠原本是关中人,但是关中大乱的时候,举家逃亡,路途之上被饥饿所迫,不得不以人为食,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投奔了河洛杨彪之后,并没有得到多少重用,只是充当了一个军侯……
亦有人因为此事,军中也有人戏称王忠为“食人侯”。毌丘兴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对于这个称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可见其态度究竟如何了。
然而当下,战事急迫,王忠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挣脱了毌丘兴紧紧抓着他的手,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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