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潜自己知道现在出去找人拉拉感情什么的,多半也是讨人嫌弃,毕竟自己在大帐中的一句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支持袁绍,但是的确是实际造成了这样的效果,所以估计除了袁遗之外,没什么人会待见自己,所以会议结束后便窝在了大营之内,省得招人白眼。
不过就算是袁遗估计也不会对自己什么感激之意,毕竟在袁家之人的眼里,这些似乎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天下唯一可以和袁绍争夺下一代世家头把交椅的也只有袁术,至于其他人都是陪衬。
鉴于此,斐潜干脆就绝了再找他人的心思,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就算你不去找事情,事情也会找到你的头上来——曹操拉着鲍信前来拜访了
曹操见到斐潜之后便是双手一搭,深深一礼,说道:“今日若非子渊,险误大事!操于此谢过了!”
“师兄得偿所愿,然潜此刻亦成惶惶之犬矣”斐潜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有些冲动,要是想一旁的鲍信,避而不谈,投一个弃权票就好了。
鲍信打打圆场,说道:“子渊乃老成持重之言,直言不讳,直指要害,诚为君子之风,信甚服也。”
好吧,斐潜也并不能真的拿曹操如何,也就是多少表示一下不满而已
待三人落座之后,斐潜便问起曹操是什么事情来找自己,而曹操看了一眼鲍信,说道:“昨日吾与允诚言及河洛战事,略有存疑,故而前来请教一二。”
斐潜瞄了瞄曹操,笑呵呵的说道:“在下乃一介书生,何知什么战事,师兄切莫玩笑”——我和你说说是因为你是曹操,是蔡邕师傅的弟子,现在你却将一个鲍信拉扯了进来,是什么意思?
其实斐潜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已经和最初刚刚来到汉代时完全不同了,曾几时连想要见曹操一面都难,而现在却已经可以当着曹操的面刷花枪了
“子渊之才,信亦听孟德提及,此番虽显冒昧,诚为大事而来,还望子渊不吝金玉!”鲍信向斐潜拱手说道,倒也有几分诚恳。
对于鲍信,斐潜不怎么了解,在脑海中也没有多少的印象,但是看着曹操也是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心中还是叹息一声,这个真心麻烦啊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固态思维模式,也就是对于事物都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所以说攻克城池并不算是多大的本事,而攻克一个人的心灵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况且有些时候,人心就是那么的奇怪,我说这样,你偏偏说那样,反正扯东扯西从鸡蛋里面挑点骨头出来,实在没有找到骨头便断章取义,总能找些麻烦出来相互撕扯
就比如现在这个情况,我说董卓有阴谋,你非得说董卓就是个武夫加傻蛋,懂个屁阴谋,那还能谈到一起去么?
看如今这个鲍信,连曹操都没办法说服,难道到我这里就能讲得通?
斐潜看看鲍信,又看看曹操,沉吟良久,才说道:“既如此,且当潜酒后乱语,切莫当真——济北相有何疑问,不妨直言。”反正先说好,我就是喝多了乱说的,能说得通就说说,说不通我也没办法
看在曹操的面子上,多少试一试吧。
鲍信说道:“此次共举义兵,董贼已然胆寒,龟缩于洛邑,待大军齐至,必然授首,何来谋划之说?”
又是一个自信心爆棚的家伙
“董贼曾数讨羌c胡,前后百余战,不知可曾惧耶?明知必死,引颈待戮,其此人乎?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三舍,亦为胆寒焉?”
开什么玩笑,董卓的发家就是靠着一场场的战争发家的,难道会因为关东这些兵士就害怕了?况且董卓手下大部分都是一直在边境,大小战争无数的边军,而关东联军这边有战争经验的也只不过是这两年才征召起来抵抗黄巾之乱的郡兵,况且还有一些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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