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人脸色苍白的跟着小红来到牡丹园,她眼睛浮肿,脸色蜡黄,看起来很不好。
见到颜倾颜上前见礼之后垂手站在一旁,低眉顺目的说:“奴婢怡人见过少夫人,不知少夫人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
她因为一直做颜倾颜的耳朵,还以为少夫人是要打听事儿。颜倾颜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多少有点心酸。古代女子的地位本来就不高,为奴为婢就更低了,怡人是那种从小跟了沈凝香做丫鬟的,从童年开始,到现在二十多岁了,一般人家的女子到了这个年纪孩子都应该五六岁了,如果还嫁不出去就成了老姑娘。住在娘家都会被嫌弃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她从青塬回到沐府就将云烟轻烟眉眼几个打发出去,帮她们找了婆家,听说现在过得都很不错。还捎话说过年来拜年。可是这怡人显然没有云烟她们那样的福气。沈凝香不但没有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儿,还对她很刻薄,她看到过她的伤痕,很触目惊心。
所以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她未婚先孕并没有觉得丢人。女大当嫁这是自然规律。
她吩咐小红曦元先出去,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她坐下。她才刚刚煤烟中毒,还怀有身孕,身体应该很虚弱。
怡人受宠若惊的不敢入座。
颜倾颜便起身将她压入座椅中,才重新回到座子上。看着她:“怡人,你知道你怀孕了么?”
已经没了外人,干脆开门见山。,
“什么?”怡人吓得浑身一颤,下巴差点低下了,她慌忙起身极度恐慌的看着颜倾颜。
她虽然已经二十多岁,对于有些知识还是张白纸。这些年同苟孝儒每一次相见,都是苟孝儒给她朱大夫配的药,她从后过来没有担心过。可是被颜倾颜这么直接说出来,就想起上次苟孝儒回到都城,事后说忘了带药。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平安无事,她也没在意。
难道真的?她又想起葵水真的没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比刚才的脸色还差。几乎是弹跳般的从座椅上绷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今儿的磕头:“少夫人饶命,奴婢有罪。”
作为一个女子,她知道未婚先孕必死无疑,尤其是沐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如果说怀的是府上哪个主子的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是。现在就是想赖也来不上啊。
她磕头的动作实在是太激烈,青石铺的地面咚咚直响,马上有了血迹。颜倾颜觉得心惊肉跳的,这孩子,又没说什么,怎么就开始自残了。她忙起身上前拉起来。看到额头已经破了。
她忙拿出一条帕子帮她捂在伤口处,将她再次推进座椅中。
很心疼的说:“怡人,你这是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怡人浑身颤抖不敢说话c
做了这么多年丫鬟,她深知发生这样的事情,少夫人一句话,就会要她的命。
“怡人,你别害怕。我不会怎么你的。但是你的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我才能帮你做主。”她伸手替她拢了拢凌乱的头发,尽量和颜悦色的:“太医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两个多月了,很快就会显怀,如果你不赶快有个名分,以后会很麻烦的。我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了。”
古代对女子的贞操看的实在是太重,如果她肚子大了被发现,就算她想保也保不住。毕竟这样的事情关乎道德伦理不是她一个人说了了算的事儿。而且怡人是沈凝香的丫鬟。
怡人深深地低下头去咬着嘴唇。
苟孝儒对她很好,却警告过她不许将他们之间的事儿说出去,否则后果自负。后果自负的意思就是他不承担后果。她自然知道苟孝儒在沐家的乌金矿当差,还是学堂的先生。如果被发现做出这样的事儿,会毁了他的。她很喜欢苟孝儒,他是她长这么大唯一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也是她的第一个唯一一个男人。她宁可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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