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阁内,沈凝香双眼发红,双拳紧握的在悔过间走来走去。小小的房间不知道被她丈量了多少遍。紧闭的门也不知被她踹了多少脚。
桌子上的砚台内墨迹已干,毛笔被扔在了地上踩的稀巴烂。雪白的纸上一个字没写,却有好些个被揉成了纸团扔在地上。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是外面似乎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隔壁净室会按时打开让她解决生理问题,也只有门上一个小窗户每天三次送来饭菜。送的饭菜那是下人都不吃的东西,青淡无油,除了萝卜就是土豆,青菜都没有。
她哪里吃得下这些东西。却是尝试了一天绝食。知道只是找死。
只好勉强吃一点。
已经第十天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将颜倾颜咒骂了几千几万遍,也暗自埋怨沐寒风。想起那天早晨起来撕裂的疼,心疼的无法呼吸。
她不相信她的寒风哥哥会弃她于不顾,会让颜倾颜这个贱人这么欺负她。他一定是政事太忙,对,是太忙了。他现在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闲散国公,不是一个自由的豪商,而是入朝为官。圣上对他万般器重。他很忙,常常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
等他回来一定会好好地安慰自己,处罚那个贱女人。
她不明白爹说的好好的,都派出了鬼卫,还有据说是毒医鬼手亲自出马,怎么就没有将颜倾颜母子弄死。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怎么就这么命大,三年多前乌金矿没有弄死她,路上没有弄死她,三年前那次没有弄死她,却陪上了游灵。这次又让她逃脱了,还将她关进了安心阁。
“该死的贱女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咬着牙发誓。现在已经不是她为了主母的位置要置她于死地,而是必须要置她于死地,先不说她能不能斗过她当上主母,就是好好留在沐府守住沐寒风都难。自从公主三年之后,那个贱人只要沐寒风一到她的香园,就会赶来以各种借口将他带走,不走都不行,死缠烂打的。如果不是那一夜留在厉王府,她都没有机会成为寒风哥哥的人。
安心阁外面,黎妈怡人站在阁楼外,等着负责的陈嬷嬷将送进去的碗碟收回来。
已经十天时间,两人每天三次来送饭。饭菜是东厨特意为受处罚的沈凝香做的。简单清淡的黎妈都看不下去了,可是这是府上的规矩,凡是被送进安心阁的主子,饭菜不能放油,不能吃荤,不能吃白面。也就是水煮菜,糠面馒头。目的就是为了让被处罚的受点教育,知道自己的错误。
这样的饭菜,在沐府,不如狗食。
除了看不下去,黎妈还觉得特别丢人。
她陪着沈凝香住在沐府十年了,很清楚的知道,因为沐府主子少,并没有人犯错,所以这安心阁就是个摆设,从来没处罚过人也从没有见打开过。所以只有陈嬷嬷带着一个粗使丫鬟守着。以至于十天前,她都忘了是怎样的程序。
陈嬷嬷从丫鬟手里接过碗碟走了出来,她五十多岁,满脸皱纹。冷着一张老脸将碗碟交给怡人,说:“你家主子已经在里面十天了。一篇经文都没抄写,还将很多纸张损坏了。这些纸张都是有数的,少一张就会少抄一张,到时候不够数,可是要延长的。黎妈,你去劝劝你家主子,最好是不要再浪费。”
黎妈这张老脸有点挂不住,她是沈凝香的奶妈,从小带着她,她觉得被这样惩罚她有点责任。
她知道陈嬷嬷这是让她去见沈凝香的意思。
悻悻的笑了笑,示意怡人带着碗碟先回去。
她自己跟着陈嬷嬷进了安心阁的悔过间。
她一进门,陈嬷嬷就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她一眼看见方砖铺成的地面上扔满了纸团,毛笔已经四分五裂,墨锭也被摔成了几瓣。这屋子不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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