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被人多势众的金军团团合围,你小子又焉能留得一条命在?
可是杨再兴见说却把脖子一梗,笑言道:“杨志兄长,你选锋却差遣我哨探时的确曾叮咛嘱咐,教小弟千万不可冲动莽撞,一切须当谨遵军令行事。可是哨探金贼动向的勾当,我已遣弟兄速来传报,并未曾延误了战机,这哪里又违背了军法?而萧唐哥哥也曾传谕诸军各部若撞见陷于外虏之手的黎民百姓时,先审时度势,能救还的务必要救援。小弟不似兄长你性子持重,统兵的时日也久,是以真教俺撞见了有金军出没,亦有我宋民同胞乡亲受制于鞑虏时,我想不到旁事,也顾不得其它,唯有死战而已!
女真鞑子猖狂的时日已忒久了,如今小弟单骑闯阵斩将夺旗而还,岂不也大大挫了那厮们的锐气?再者说固然是牛皋、韩世忠两位哥哥来援及时,才成就了今番大功,但就凭小弟的本事,你又怎知我不能在金军鞑子中杀个来回,再全须全尾的回来与众兄弟厮见?”
面对这说一句、顶三句的后生,杨志皮面已涨的有些发红,本来治军自有刚严气度的这个杨家将门后裔,对于杨再兴这个勇猛果敢,偏生仍带些刺头习气的小子又气又喜,直觉仍须再好生磨熬下他的性子。而萧唐自也清楚毕竟杨再兴是那种典型善于突骑破阵,又极其热衷于冲锋陷阵的虎将,于正史中便干过单枪匹马往金军阵里撞打算生擒活捉完颜兀术,虽未得手,却又杀死金军数百人才催马返阵的豪举。而且按照杨再兴原本的轨迹于小商河终因寡不敌众,中箭无数而壮烈战死,不也是因为他统领得百余骑兵与大股金军遭遇时,却仍主动去与敌军大战所致?
心中念罢,萧唐遂又对杨再兴说道:“兄弟,你一身武艺过人,且打仗悍不畏死,不愧是蹈锋饮血、杀敌致果的好儿郎,可是就算你今番能在金军阵中杀得个几进几出。与你一并奋不顾身撞进金军阵中的弟兄,却又有几个生还的?前番战事就算你是见机而动,虽也未曾违反军法,可是若非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险恶关头,军法如山当然决计触犯不得,而杨志兄弟也是有意规劝你就算须临战随机应变时,也须稳妥思量,须知两军杀伐时一人之勇终究左右不了战局,为大将者不但须勇猛果敢,也当为与你一并出生入死的兄弟多做着想。”
杨再兴固然打起仗来不要命,多少也仍有些叛逆心性,先是听杨志在自己得意志满时非要泼上盆凉水,也教他直感老大不痛快,我硬碰硬不是已从女真鞑子中趟杀了出来?又何必恁般聒噪?可是萧唐的话杨再兴倒还听得进去,尤其又听萧唐提及追随着自己毅然直撞进金军阵中,如今却无一人生还的那些哨探轻骑弟兄,杨再兴也不禁一时沉吟,而又恭谨的向萧唐拱手称是。
再涉及到继续进军往北经过威胜军、辽州等地驰援种师中,并力抗金军以解太原之围的军议时,萧唐也不免一时迟疑不定,因为本来河东路乃至周遭战略意义甚是要紧的军州以受金军猛攻战事便甚吃紧,能否部署分拨兵马尽可能保住所有宋境内战略要地不失,也务必好生筹谋。
然而就在诸部兵马抵至此处方自扎下营寨不久,宋军那边却另有急报传来:因金人围太原震慑关中,由朝廷调派的京兆府知府范致虚与环庆王似、熙河王倚调拨禁军驰援河东,但是宋军却遭遇乌鲁撤拔、阿鹘懒、拔离速、斡论所部金军截杀,溃败四散,金军反趁势攻陷了与河东路毗邻的陕州(河南省三门峡市时),以陕州所处的战略位置而言金军不但亦能从西京洛阳、孟州一带攻入京畿路,也极有可能从后方包抄,袭扰义军辎重,并切断萧唐所率领挺进河东路的诸部与京畿、京东诸地宋军与其他义军兵马之间的联系。
所幸金兵攻占陕州治所未久,却另有一员宋将与麾下部曲混入城中,并放起大火,内应外合,暂且杀退了立足未稳,且兵力有限的外寇鞑虏。只是金军兵马重新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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