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并不大,沈娇以前睡过的大床换成了单人床,而且她记得还有一个衣柜和五斗橱的,现在都没看见了,沈娇眉头又箴了箴,明明史红梅搬家时都在的,现在却没了,事实很明显。
沈娇当然不在乎这些家具,可心里是极不舒服的,房子是沈家兴好心借给徐家住的,一分钱都没收,徐家倒好,将房间里的家具给弄到哪去了?
“小莉,我记得这屋子里有一个大衣柜,还有一张大床的,都去哪了?”沈娇轻声问道。
徐光辉面露疑惑,前几年他一直都在边疆插队,对家里的事情并不清楚,徐小莉却是门清的,她羞惭地低下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徐婶哑着嗓子道:“这不是小莉她三个哥哥都回来了嘛,家里少了床,我就把那大床搬到光辉他们屋了,大衣柜我也给弄到他们屋子了,娇娇你家大业大,这么点小东西应该不会在意的,是吧?”
徐光辉三兄弟臊得头都抬不起来了,敢情他们睡的床,放衣服的柜子都是他们姆妈从别人家顺过来的呢!
“娇娇对不住,我一会儿就把家具搬回来。”徐光辉忍着羞窘说。
徐婶急了:“光辉你瞎说啥,娇娇她哪会在乎这么点东西,说不定这些东西在娇娇家就是当柴烧的呢!”
沈娇收敛笑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徐婶,她是不在乎这点东西,可像你这样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她却是极不待见的。
“婶子说笑了,我沈家虽比别人家宽余些,可也没富余到用上好的家具当柴烧的地步,您太高看我家了。”
沈娇没再搭理徐婶,心里腻歪得紧,她走进房间仔细打量,巴掌大的房间,只稍用心检查就能发现蛛丝马迹,更何况徐家做得也太不隐密了些。
“婶子这是什么意思?您能同我解释一下吗?”
沈娇指着墙角的小书柜,神情冷淡,这个小书柜并不是太大,当初沈家兴硬搬过去的,说是屋子里不可以无书,宁可其他家具少放点儿,不过书已经让沈家兴弄回家了,只剩下个空壳子。
可是——
这件漂亮的书柜上却摆放着香烛,烛火摇曳,青烟袅袅,沈娇不是傻子,一看就恍然了,徐家这是把她家书柜当神龛用了,刚才徐小莉定是跑回来抱骨灰坛的。
难怪徐光辉带他去的房间没有骨灰坛呢,敢情是放到她家的屋子来了,自已家的屋子不放,偏偏要摆到她家来,算盘倒是打得精呀!
徐婶神情滞了滞,饶是她再如何混不吝,此时也圆不过来了,拿别人家的屋子放骨灰坛,说到哪都是她没理嘛,徐婶理亏地干笑了几声,结结巴巴道:“这…这个……这个是……因为……因为我……,是这么回事儿,你徐伯生前最喜欢小莉了,我担心头七你徐伯回来找不到小莉屋子,就在这儿点支香,没啥别的意思。”
“是……是这么回事儿。”徐小莉也干笑着附和,只是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已都不相信。
沈娇冷笑了声:“婶子这是把我当成傻子了不成?刚才小莉是回来抱骨灰坛的吧?婶子别着急否认,是不是您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床和大衣柜的事我可以不同您计较,可您将徐伯伯的骨灰坛放在我家房子里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把这房子当成您自已家的了?”
徐婶面色微变,沈娇的话可不就是戳中她内心了,分文不收地住了沈家好几年的房子,潜意识里她已经将这间屋子当成自已家所有了。
在她看来,沈家那么多房产,哪里会在乎这么一间小破屋子,说不定哪天就忘记了这屋子呢!
也所以在放置骨灰坛时,徐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在了这间屋子,反正屋子是别人的,就算是晦气也是别人的,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便宜是一定要占的,晦气那是绝对不可以沾的。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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