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让他搬取几坛美酒,他却磨磨蹭蹭。”
“稍候片刻!”
“却不敢耽搁啊……”
无咎边走边说,绕过鬼赤的身旁。
“这便是无先生没有踏足微澜山庄,而直接来到此地的缘由?”
某人夺回微澜山庄之后,没有查看,更没停留,而是转身离去。鬼赤很是不解,故而有此一问。
无咎抬脚走入石亭,摇头道:“也不尽然!卫家逃走多年,微澜山庄已被羌家与各方修士糟蹋了无数回。倘若你我踏足其中,与那帮家伙有何分别。”
“此举不失道义,亦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无先生行事,果然大有深意!”
鬼赤称赞一句,接着说道——
“如今的微澜山庄,已成是非之地,各方高人随时将至,还是远离为妙!”
“嘿,你老赤也会说奉承话!”
无咎背起双手,凝神远望。
鬼赤稍稍尴尬,沉吟又道:“你寻找当年的阵法去了?”
“嗯!”
“你想返回卢洲本土?”
“不是卢洲,是神洲!”
无咎来到古遗岛之后,直奔地下深处。虽说当年的阵法早已荡然无存,他还是忍不住去看一看。却并非想要返回卢洲本土,便如漂泊的太久,只想回顾曾经的足迹,又总是无处寻觅。
“万兄来了——”
一道人影,掠过湖面而来,转瞬到了近前,稍稍打了个盘旋,带着风势落下身形。
“鬼兄!”
正是万圣子,他与鬼赤打了声招呼,催促道:“羌家家主被你生擒,羌家弟子已发出传音符求救。各方高人随时将至,此地不宜久留——”
无咎走出石亭,抬手掷出一把灵石。
“你我去往何方?”
“蓬莱界……”
……
蓬莱界。
某处风景秀美的山谷中,有庄院坐落,却墙倒屋塌,一片狼藉。
庄院门前的空地上,聚集着成群的人影。
其中有丰亨子、海元子等南阳的高人,也有朴采子、青田等蓬莱界的高人。而各方高人环绕之间,乃是刑天与玉真人,以及四个金须金发的中年男子。
刑天,依旧是面目凶恶,神色乖戾,威势逼人。他抱着臂膀,昂着下巴,阴沉的眼光冷冷扫过在场的众人,带着金戈交错的嗓音道:“本使三令五申,见到无咎,及时禀报,尔等缘何抗命不遵?”
人群中有位老者,应该是此地家族的家主,虽然灵脉被抢,庄院也遭毁坏,却有苦难言,低着头不敢吭声。
朴采子拱了拱手,分说道:“无咎行踪诡秘,即使各家遭难,也不敢断定是他所为……”
“哼!”
刑天冷哼一声,叱道:“不过短短的半年,抢劫灵脉数十起。若非他无咎,谁敢如此肆意妄为?”
朴采子沉默不语,悄悄看向丰亨子。而丰亨子也不吭声,抬眼一瞥。
“刑兄,息怒!”
玉真人微微一笑,适时出声道:“也正是短短的半年之间,无咎从南到北,从西至东,纵横百万里,却又行踪不定,使得各地应付不暇。依我之见,不妨以逸待劳……”
而他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玉真人,你给本使闭嘴。若非你的无能,贼人怎会如此的猖狂?”
“我……”
玉真人的笑容一僵。
他与刑天,同为神殿使。而对方训斥的口吻,俨如对待一个晚辈弟子。
刑天不容置喙,凶狠道:“本使有言在先,你不得插手此事!”
“刑兄,我为玉神殿效力,苦心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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