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听之任之,或也淬体犹未可知呢!”
“丑女,你见识不俗哦”
“不当我是兄弟了?”
“唉,我休想活着离开星海宗了,怕兄弟难过,从此情断义绝!”
“你倒是仁义!来,饮口酒,祛除寒气”
“嘿,兄弟懂我!”
无咎闻到酒香,抬起头来,依然带着鼻涕冰碴,而两眼中却是闪烁着笑意。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丑女,她倚在青石旁,自然而然地顺手拈去某人的鼻涕,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罐,示意道:“不必客气”
无咎又怎会客气,急忙张嘴。陶罐内装着的酒水,不过一斤,被他一口吸尽,顿时火辣入怀。他稍稍闭眼,久久默然,随后酒气长吁,摇头晃脑道:“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
丑女如同往日一般,照顾着这个将她当作兄弟的年轻男子。或许同为人族的缘故,亦或是同病相怜。至于真正的缘由,只怕没人知晓,也没人在意,正如她清扫弟子的身份,卑微且不惹人注目。她见无咎贪酒的模样,不禁微微含笑。而当她听到对方随口念出的两句话,却神色微凝,悄悄转过身去,黑发的背影透着莫名的寂寞。
“哎呀,兄弟何来的烧酒”
无咎依然回味在烧酒的火烈中而意犹未尽,即使脱口而出的两句诗词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没有多想,只管惊喜问道。
“偶尔下山,采得五谷,以俗法酿制,权作尝试而已!”
“再来几罐才够痛快,也算是为我来日壮行!”
“没了!”
“兄弟,所酿烧酒,莫非都被你私吞了,不仗义啊!”
“”
“嘿,说笑而已,不当真。咦,你缘何闷闷不乐?”
无咎见丑女始终背转身子,话语清淡,只当她心有郁闷,不料对方忽而转过身来,竟带着埋怨之色叱道:“为何与你壮行?你给我听着,你死不了”
这女子不仅心地善良,还是一个性情中人。或许彼此熟稔的缘故,她丑陋的神态中竟然多了几分莫名的关切。
无咎不以为然,咧嘴微笑。
丑女见他玩世不恭的样子,似乎有些无奈,稍稍迟疑,又道:“切莫自暴自弃,戊名长老答应放你一条生路!”
无咎微微愕然:“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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