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保护我夫人的五十万两银子是保镖费用,又不是从外窍手里救命。我夫人乃是无价之宝,少给你自己脸上贴金。”
两人拉扯了一顿,终于达成协议,厉行渊欠下两百五十万的巨债,当场付了一百万两银子的大面额银票。
“早知道就不来寻你们了,干脆找个地方躲债。”厉行渊嘟囔了一句,见竟然连茶都没有,冲着卫小歌道:“给大叔上一杯茶总行吧!”
厉行渊这句话一出口,卫小歌心想肯定要糟。
因为两人相差了二十多岁,她套近乎喊了他两声大叔,可眼下还有夫君在场,万人屠岂不平白矮了一辈。
万人屠脸色一沉,冷飕飕地说道:“厉行渊,我夫人何时成了你的侄女,听说,欠人钱的才是儿子!”
厉行渊顿时再次暴怒
两人又是一顿嘴皮子的扯,简直与市井男子斗嘴骂人一样,儿子孙子的吵了半天。
卫小歌置之不理,她算是看出来了,要么万人屠另有目的,应该不是纯粹拿厉行渊消遣。
她站起身来拿了茶盏,给厉行渊与秦玉灵各自奉茶,先前实在是有些惊讶,又被万人屠一顿讨债,忘记给人倒茶了,倒不是有意怠慢。
秦玉灵欠身小声道谢,“多谢万夫人!”
“秦小姐不必客气!”卫小歌笑道,心想秦玉灵这次没叫“妹妹”,那边万人屠与厉行渊还在儿子孙子,如地痞骂街一般吵架,不敢充当亲戚。
那边终于告一段落,厉行渊跺了跺脚,嚷道:“行了,算你赢了,反正我这孙子当了这么久,也不多这一回。”
万人屠呵呵笑道:“谁要你这么大的孙子,你给李中趌当孙子,关我何事!”
厉行渊更蔫了,简直就像一只落水狗,被人又淋了一大盆冷水,“这孙子我不做了,昨晚在百草堂瞧见秦家弟弟长贵也在,想来想去,还是将秦小姐交还给她弟弟。”
万人屠“嗤”了一声,“长贵才十四岁,我如今将他带在身边做事,没那闲工夫。你自己心甘情愿为别人的女人卖命当孙子,关我什么事?”
卫小歌暗笑。
难怪之前万人屠要和厉行渊打嘴仗,想必猜到一点点端倪,特地胡搅蛮缠。
亏得有万人屠当恶人!
上回在平安州已经干了一次“恶婆婆”欺负“小媳妇”的事,真是头大如斗,再来一次真吃不消。
厉行渊长叹了一口气,“万老弟,这个忙你非得帮不可,秦小姐希望我送她回乌金国,我算是彻底死心了!男人大丈夫何患无妻,为她连皇帝都杀了两回,还待要怎样?”
万人屠大惊失色,腾地站起身来,“杀了两回皇帝,你不会将李中越给杀了吧?”
厉行渊摇头,“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李中越哪里下得了手,那小子很上道,做事讲规矩,我杀的是前宝梁王!”
“前宝梁王不是为顾少钦杀的么,怎么与秦小姐有关?”
如果将理由说出来,就更没脸了,厉行渊摇摇头,“不说了,反正你夫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回头让她解释给你听。”
卫小歌微笑不语,杀前宝梁王固然与顾少钦有关,其实也是为了挣个护国公的勋贵头衔,迎娶当时住在寿王府的秦玉灵,可惜求了一回被拒绝了。
这次厉行渊杀永熹帝,应该是岐郡王心知厉行渊与秦玉灵的关系,拿她当威胁或者当筹码。
而秦玉灵本就是心甘情愿跟着岐郡王,又不是他厉行渊的女人,因此万人屠猜讥笑他给岐郡王当孙子。
结果结果厉行渊拼完命杀了永熹帝,秦玉灵却说要去乌金国找穆乘风。
厉行渊这冤大头!
万人屠沉吟了片刻,用眼睛瞟了瞟卫小歌,忽然面色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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