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笑着摇头。
“都不对,若是生死存亡之际,要么垂死挣扎,要么望风而逃。而一个人心中有目标,他就更舍不得将生命忘却到九霄云外,心中诸多顾忌,又如何拼命?”
“是什么?”
“是信仰!一个人心中有超越自身生命的信仰之时,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战力。不管是何种信仰,是信义,是忠诚,是捍卫自己的家园,甚至是对自我的极度骄傲,都可成为信仰。”
长贵沉思了片刻,“如果我想收手下,得需要让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信仰?”
卫小歌心想,这小混蛋真是要命啊!
若是平常人听到这番话,估计会想自身有没有信仰,而长贵首先想到的竟然是将“信仰”作为手段。
不过,其实她说这番话的本意,正是如此。
既然长贵不是池中物,若是他想攀上高位,总得有个收小弟的正确打开方式。
没有人教导,他搞不好自己瞎折腾,学着岚郡王去玩那些血腥无比的暗卫训练。姑且不论此法十分违和,训练出的暗卫,没有任何思想,除了能杀人,还能做什么?
抑或,像岐郡王那般不择手段,做事只求结果不论过程,少不了干些胁迫弱小,强行压制人的破事。
“长贵,如果你相信权势和钱财是你的信仰,那么跟着你的人,也是这类的人。如果你觉得信义最重要,那么那些信奉信义的人会与你一起拼搏。”
长贵忽然咧嘴笑了起来,“我懂了,姐姐你这个法子好!不过,我却不知自己的信仰是什么,还得再想想。”
卫小歌笑道:“不急,你想好了与姐姐说说,不管你要做高官还是做武修,都由得你。”
愉快的生活并不需要信仰,但是的确有很少部分人为信仰而活,两者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后者不见得比前者伟大。
其实多数信仰并不值得抛却性命。
这些却暂时不需要过多解释,反正往后不会让长贵彻底放飞,留个心眼在他身上。
说完暗卫的事,卫小歌却还有一件事必须要与长贵坦诚相谈。
“长贵,这次刺杀的事,姐姐不问你到底为了什么为岐郡王做事,虽有富贵险中求的说法,却得仔细掂量赢面有多少,如果不是厉行渊提早发难,你有多少赢面?”
长贵有些不以为意,“老皇七痨八伤,我猜岐郡王早给他下了些秘药。除了狐姬手里有一样法宝,我与另外两名宫女手里均有法宝。他虽是外窍期修为,但是我的剑极为锋利,出手快的话,应当能成功。”
“你可知他临死一击,将厉行渊打得重伤?换了你,可就不是重伤了!这只是其一,即便你真杀了他,没有受伤,事后该如何脱身?”
“寝宫下有秘道,不过我不打算走秘道,借其他人掩饰行迹,躲到小厨房侧房下方,有我自己挖好的洞。”
卫小歌忍不住笑了,还是喜欢挖洞啊!
随即她又叹气,“傻子,你还小,自以为能掌握一切,甚至掌控人心,可是哪里真能料到真正的权谋斗争是什么?还有一样叫做灭口!”
长贵摇头,“姐姐,虽然你懂的道理不少,可是你毕竟不是男人,也没接触过身在高位的人,如果我对岐郡王有价值,便不会被灭口!”
知道在此事上两人完全没办法达成共识,卫小歌稍微琢磨了一瞬,便觉得自己不适合当姐姐又当爹。
拍了拍长贵的胳膊,她起身站起,“长贵你随我来,去见见你姐夫,想必他更加明白一些。”
少年心性,因他从小无人教导,尤其没有个成年男子的长辈,自己无论说什么,这小子定然不当一回事。
凌云子道长终究是世外之人,尽管长贵对他有孺慕之情,然而毕竟不是一个路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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