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极快飞走的身姿,卫小歌喃喃说道。她不是不想亲自杀死小五,而是比起报仇而言,四丫更加重要。
万人屠已经走了一阵,卫小歌有些心神不宁守在沉睡的四丫身边,不敢离开半步。
小五对万人屠想必极为熟悉,兴许一旦开始部署捕捉,也许很快觉察,这疯狂的女子会不会连性命都不顾了,想方设法来杀自己呢?
既然四丫是软肋,未必不会故伎重施。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
地面上都是寒霜,冬日的雾气中,在昨夜卫小歌站立过的小池塘,寒冷的池水蓦地破开,一道黑影用最轻微的动作,沿着池岸爬上水面。
趁着守夜之人最为困乏的时间,小五钻出了水面,眼中充满了悲戚绝望,仿佛生无可恋。
用避水珠在水底潜伏了一个多月,她不相信卫小歌会信守承诺,果不其然竟然通知了大人前来。即使潜得很深,听不见大人说了什么,也瞧不见大人的面孔,但是她感觉胁迫卫小歌之事已暴露。
早知便杀了这污秽的人族女子,事后被大人察觉,死在大人的手里也罢了。
暗杀最佳的时机,乃是傍晚夕阳刚落山,或者清晨天还未亮的时节,天不明也不昧,视线极差精气困乏。而这时间,对于经过长期训练的她来说,却是最精神的时刻。
一个多月的潜伏,生食塘中鱼虾,数次摸出池塘探查路线,她想杀了卫小歌易如反掌。
顺着最隐秘的路线,只有细微到几乎完全听不见的声响,小五用最快的速度窜上屋顶,然后如蛇一样在屋檐下游移。
卫小歌与那个捡来的妹妹住在什么地方,她一清二楚。
将耳朵贴在屋顶上,小五仔细地听了听,竟换了房间!
不过,这点小伎俩可瞒不住自己,按照那女子的习性,必定安居在某个靠着墙的房间内,小五继续移贴着屋顶动身体。
一大一小有节奏的呼吸声,果然是睡得很死。
轻轻将瓦片揭开一条缝隙,尽管被幔帐盖住,她瞧见下方床铺摆着一大一小两双鞋子,此刻应该在安睡。
取出最烈的药,小五以吹筒将毒烟散入房间,只可惜房门敞开,药性不容易留住,量太大也怕被察觉。
等了一阵,下方的人呼吸更加缓慢了,她知道时机已到。
将瓦片又揭开了一些,仅容一人进入,口中含着药的解药,牙齿咬着匕首的小五,用一根极细的丝缠住房梁,用最轻的步伐落到地面。
随即身体立刻伏下贴在地面。
离床只有三尺远。
正在此时,床铺的幔帐忽地分开。
一直以双眼盯着床铺的的小五,顿时呆滞了。
心立刻跌到深渊的最深出,冷到没有知觉。
她心目中如天神一般的大人,正冷冷地盯着她,仿佛看一个永不超生的死人。
而大人的身侧,则是那名卑贱的女子!
仿佛福至心灵,小五有些懂了,自己一贯杀人的习性,大人哪里会不清楚。不论是查探敌情还是杀心,她永远如附骨之疽,潜伏在敌侧。
她感到极致的慌乱,并非是因为立刻要死了,而是因为在池塘中沾了污泥,身上带着一股腐臭味,大人一定极为不喜。
然而大人的面上并没有往日对肮脏之物的不耐,只有无尽的寒冷。
举起手中的匕首,小五没有任何迟疑向着自己的脖子抹去,此刻不死恐怕会——不得好死!
一道强劲的指风,直击握着匕首的手臂,胳膊的筋骨断裂。
“大人,请赐我一死!”仿佛断掉的胳膊根本不是自己的,小五眼中并无任何痛楚之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
万人屠摇摇头,“死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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