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说道:“我们姐弟二人分别了十数年,有些话原不该我说,只是你这般将师父抛下,荒废了修炼可如何是好?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两位道长不若一起上京如何?”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怎么就瞧上师父了,真是千古悬疑啊?长贵心中冷哼了一声,心中极为不耐,几乎要翻脸。
良久之后,他才勉强按捺住心中的烦躁,抬起头笑道:“在哪里都能历练,功法早牢记在心,我也不能一直赖在师父身边,许久没瞧弟弟妹妹们了,先在京城住几年再说。”
“住几年?”秦玉灵脱口问道。
“三年五年,不一定!先在京城住到姐姐不做官了,然后我们一家回江陵,到时长富也大了,免得总惦记着弟弟。”长贵轻笑道。
秦玉灵忙将头转向凌云子,“道长,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能不管守虚啊?”
凌云子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却是一言不发。他哪里没瞧出这气氛有些不对劲,自己这徒弟显然有些不想认亲姐姐的意思,而姐姐的心思嘛暂时看看好戏吧。
长贵悄悄瞅着卫小歌,那眼神仿佛在说:姐,咱们弄死她算了!
卫小歌心中长叹。
一个人有目的,起了心思,即使再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都觉得假。口里说担心长贵荒废了修炼,为何要一心跟着他拖后腿?
一时间满室皆静,尴尬难言。
秦玉灵心中烦恼之极。
便是跟着长贵一起去京城,听口气竟然会住个年,她的功德点却是撑不了那么久。凌云子的任务此刻全然没有个头绪,这道士油盐不进,如何暗示明示都视而不见。
自己这个亲弟弟从头到尾没将自己当作亲姐姐,还不如一个卫姑娘一个外人。
她再看了看长贵,却瞧见他眼里似乎有一丝几乎瞧不见的讥讽,心中一阵灰心。尽管对弟弟一直嘘寒问暖,只是这少年心冷得很,从不感激。即便自己假意摔倒让凌云子道长扶上一把,亲弟弟却是从不搭理。
再想想卫小歌的为人,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赶走,秦玉灵猛然恍然大悟。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孩子,被这乡村姑娘养大的长贵,当然无情无义。
穿越到如今,经历多少苦痛,终于找到“亲人”,竟然是这样的弟弟
仿佛被一群人围攻,秦玉灵心中激愤,口不择言,“长贵,你如此不服管教,这是逼姐姐去死么?”
叹了一口气,长贵那刚刚变声没多久的少年嗓子,却饱含成年男子的口吻,“我何尝逼迫了你半分,你却将我逼得无路可走。”
“我不过是想照顾你。”
“我又没说不让你照顾,先前姐姐说了带你一起去京城,可你却说我逼你去死。”长贵站起身来,懒得再装下去了,“你心里想着什么,尽管师父不晓得,可我清楚明白得很。”
哪里来的妖孽少年,他他是怎么瞧出来的,凌云子本人都没察觉呢?秦玉灵忙将双眸投向若有所思的凌云子。
这位道长年纪的确大了点,任务很简单,只要同床一次,忍忍就过去了,可是他却仿佛是个木头人似的,半点风情都不解。
眼前的场面不忍卒睹,卫小歌几乎想将自挖双目,即使作为旁观者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秦玉灵看着自己,凌云子心想这事说开了也好,他摸了摸下巴笑道:“知微小师叔一心向道,一贯对男女之事不上心,秦小姐若是有这份心,贫道觉得还是及早回头是岸。”
屋子不大,一直躲在里面的知微脑门顿时冒出汗来,怎么又多一个,秦小姐竟然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自己,比佳宜公主更可怕。
她不会今晚就吊死吧!
差点一口茶喷出去,卫小歌忙举起袖子捂住嘴,艰难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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