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虎王甚至忘记了看看啼哭中的孩儿是否受伤,只觉得脑袋胀痛无比。狂暴之后的后遗症,会让他头痛欲裂,短暂的无法思考。
他呆呆地站着,好似一具没有生命的巨型拟人动物玩偶。
良久之后,虎王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就是人族,人和兽不同,人和妖也彻底不同。
人族的女子,他已经有过数名夫人,尤其是从前有过身孕的两位夫人,在最后将死的关头,奄奄一息也不停地嚷着。
——保住孩子!
她们看似温婉,实则坚强,仿佛无害,却心思多变。
人族的母性,却是如此的让他难以理解,却又显得伟大得不可思议。
如此的神圣,如此的圣母!
双眼紧闭的卫小歌,并没有因为自己勇于牺牲,脑袋套上了一个神圣的金色光环,也并没有长出洁白的天使翅膀,向着天堂而愉快地飞奔。
她此刻沉浸在一片茫茫的黑暗之中,好似有一些知觉,又好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在这个漆黑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人在踽踽独行,孤独而寂寞,看不到来的路,也瞧不见将要去的地方。
这里没有疼痛也没有希望,如果试图要去形容的话,其实和丁土的小房间一样,不会冷也不会热。
仿佛——位于生和死之间。
不过,丁土是谁?
似乎不怎么记得前尘往事了。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行走,这种漂浮在虚无之中的感觉,过于没有安全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入无尽深渊,而掉进了深渊,肯定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
卫小歌隐隐这么觉得。
那么还是不要再动了!
先判断一下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再说吧!
不过,她需要回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一切都显得非常的模糊而遥远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嗯我的身份暴露了。这帮人用皮鞭抽和用脚踢,感觉肠子肚子都给踹烂了,脑袋被人打成了猪头。
——身份?我的身份是什么?对了,我被迫去做一个强制的卧底任务。难道我是杀手,是特工?让我仔细想想似乎都不是。可是,为什么被强迫做这种必死的任务呢?
——受的刑花样很多,电击,还有药物,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我终于想起来了。被注射了大量的药物,难怪神智如此的模糊,眼前这么黑暗,浑身飘忽忽的。可是,我一点都不想死,真的不想。
——从小拼到大,这次真的要掉链子了吗?
——冰冷的钢管子指着头,是枪,连消声器都没加,直接就这么打算干掉老子,杀人灭口。外面已经传来大量的枪响,打得如火如荼。
——枪指我的头!我要死了,ca一他奶奶的。有这么不靠谱的自己人吗?就这么直接杀了进来,指望他们营救,还不如指望一头猪。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光是火拼就能误伤十回八回,被打成个筛子。可是,或许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有一个倒霉蛋被牢牢地捆在椅子上,不但被鞭打,被电击,还被灌了药。
——我这个失败的卧底,终究只有死路一条。
——好吧,我承认我后悔了,如此狂暴杀戮的一生,回想起来,似乎没有一刻安宁。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活得像一个一等良民,顺民。别人打了我的左脸,将右脸伸过去让他们打。耶稣说的,应该没错。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很平静祥和,什么事都不要惹,什么事都忍,什么事都事不关己的高高挂起。让别人去走他们爱走的崎岖羊肠小路,我要在康庄大道上,成为一名光荣的蚁民。
——我再也不要和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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